“阿彌陀佛,你不要著急嘛,師叔我自有辦法。好了,歇一會兒,等會兒還有差事交給你呢。”小和尚擺了擺手,倒是成竹在胸。
雖然小和尚表現的很篤定,但是秦榮還是有些不信。像廖管事這樣的賤骨頭,不受些皮肉之苦又如何能讓他開口呢?搖了搖頭,秦榮不禁又想起了被小和尚收走的那包助興之藥,到了最後如果實在是沒辦法,自己也隻能實話實說把這藥討要回來用在廖管事身上了。而且把這東西喂給廖管事,隻要事後藥效一過還是和正常人一樣,根本留不下一點痕跡。
心中有了計較,他也安靜下來,端起桌上的大碗茶就喝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蒙著腦袋的廖管事倒也漸漸地鎮定下來。能在將軍府混到賬房管事的位置,他也不是什麼酒囊飯袋。這一會兒定下心神來權衡利弊一番又反複推敲幾遍,倒是漸漸地淡定了,不到魚死網破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拿自己怎麼樣的。
“師叔,一炷香的功夫差不多了。”秦榮起身說道,若是這老家夥再不說,自己馬上就命人尋一頭母豬來。
小和尚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廖管事麵前,笑問道:“廖管事,想好了沒有,在下的銀子你到底是收還不收?”
“這位先生,廖某可是大將軍身邊的人,倘若我出了什麼事大將軍一定會一查到底的。想必大將軍的威名你們也是知道的,想查清楚廖某死在誰的手中,對大將軍來說易如反掌。”蒙著頭套的廖管事囂張的說道。
“看來廖管事是不打算收下在下的銀子彼此交個朋友了,如此,在下也隻能得罪了。”小和尚嗬嗬一笑,心中卻是鄙視不已,就憑你也敢嚇唬本大師?
“來呀,把他的腳抬起來準備上刑。”小和尚一揮手吩咐道,旁邊的一名軍士立刻上前將廖管事的右腳提了起來。
廖管事心中一驚,倒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說上刑就上刑,急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便是廖某掉了一根汗毛大將軍也不會與你們善罷甘休的。”
“師叔,真要打啊?”馬驍湊到小和尚耳邊悄聲問道,臉上不禁有幾分猶豫之色,這一打指定是壞事了。
“師叔,你都說不能打了,要不弟子想……”一旁的秦榮也湊了過來,正要說出自己的辦法卻被小和尚攔了下來。
掃了滿臉疑惑的兩人一眼,小和尚嗬嗬一笑道:“誰說要打他了?師叔我隻是想著為他撓癢癢而已,這事你二人誰來?”
馬驍秦榮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不打他就已經氣憤的不行了,這還給他撓癢癢逗他樂,實在是沒處說理去了。
看著兩人這樣,小和尚笑著搖了搖頭,師叔的手段還真不是你們所能了解的。也懶得解釋,彎腰撿起一根稻草便湊到了廖管事的跟前,隻輕輕碰了一下腳心廖管事便咯咯的笑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停下小和尚伸手又是一下。
看著在小和尚的逗弄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廖管事,秦榮和馬驍不禁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啊。
“來呀,把他這隻腳也抬起來。”來了興致的秦榮吩咐一聲,有樣學樣的抓起一根稻草便湊了上去。
二人你一下我一下可算是把廖管事給整慘了,倒是最後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好漢,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廖管事哭哭啼啼的哀求道,不知何時一條褻褲竟然是濕淋淋的了。小和尚一瞧不禁搖了搖頭,腎虧都虧到這德行了還敢半夜敲寡婦門,當真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停下手來,小和尚倒也沒急著說話,直到廖管事抽泣的差不多了才笑道:“廖管事,還想不想再笑一會兒。”
廖管事的腦袋搖的便像是波浪鼓一般,連著說了幾個不字,泣道:“好漢,求你們別在折騰小的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都說。”
“廖管事,你知道什麼說什麼便是,又何須在下問你呢?”小和尚嗬嗬一笑,如果一問倒是被他摸透了底細,倒不如讓他自己交代,隻要心裏有鬼,肯定會交代的幹幹淨淨。
“好,我說。將軍府最大的進項是各地官員每年敬獻得的銀子……”廖管事一邊抽泣一邊說著,而馬驍則負責記錄。
隨著一項項的收支被廖管事羅列起來,小和尚的眉頭越皺越深,國家有這樣一個巨貪,百姓豈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