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滴滴的鮮血自尹格熙的手掌流下,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眼睛模糊了所有,我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直到尹格熙把我拽起來,我靠近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裏,方才如夢初醒。
緊張急切的握住尹格熙的手掌,一臉焦急的問道:“怎麼樣,疼不疼啊?”
尹格熙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眼眸裏滿是溫潤的笑意:“不疼,別怕。”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一滴接一滴的流下來,心裏因為那幾個字漲的滿滿的。從沒有過的情愫在我心裏瞬間彌漫擴散,我撲進尹格熙的懷裏,抱住他的肩膀,久久沒有抬頭。
其實雙方的實力很懸殊,勝負早就注定了,在李之言和楊常在他們看見尹格熙受傷的時候,那幾個小混混就被撂倒在地了。本來事情很簡單,我們打贏了,也出氣了,大不了就是賠錢就能走人了。可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報的警,我們一眾人都跟著進了派出所,臨進警車的時候,我和李之言又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上了車。
警局裏,我們和那幾個小混混分別坐在兩側,兩個警察叔叔給我們錄口供。一頓批評教育之後,便叫我們打電話給學校和家長。李之言很有骨氣的接過了電話,淡淡的說了幾句後,走到我身邊,點點頭。
尹格熙的手已經處理過了,碎玻璃渣嵌在肉裏,傷口很深,包了白色的紗布,仍然會有絲絲紅血滲出來。我問他會不會留疤,尹格熙笑著摸摸我的頭發,沒有說話。我輕輕的握著他受傷的手,心裏隱隱覺得著這就是他愛我的證據,輕輕的撫摸著層層的白紗布,心裏滿滿的溫暖。
一個上了點年紀的警官走過來,對著那個給我們做筆錄的警察同誌說了幾句話,然後看了我們一眼,轉身離開了。很快,警察叔叔通知我們可以離開了,而那幾個小混混則被帶進了看守所,好好的勞動改造幾天。
站在警局外麵,除了我和李之言之外的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紛紛問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別意外了,李之言他爸是警察局長”我對著他們解釋道。
“李之言,你竟然是官二代啊!”苟兄圍著李之言轉了幾圈感慨的說。
“早知道就多湊那幾個混蛋幾拳了。”楊常在憤憤的說。
我走到杜睡睡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安撫的拍了拍。睡睡抬起頭,蒼白著小臉,朝我笑笑,眼眸裏劃過淡淡的哀傷。
“校禁時間到了,今晚我們是回不去了,大家到我們外麵的公寓湊合一下吧。”尹格熙看看漆黑的夜空,淡淡的說。
現在已經是淩晨時分了,大家都有些累了,紛紛應著說好,攔了兩輛出租車,去尹格熙他們的公寓。
公寓是兩室一廳,而我們是七個人,我和李之言杜睡睡睡一個臥室,他們四個男的分別睡一個臥室和外麵的沙發。臨進臥室之前,我回過頭,看著和拉鏈兄說著什麼的尹格熙,心裏清明一片,似乎有種撥開雨霧的感覺。自從和尹格熙交往到現在,所有的迷惘和不確定統統消失,此刻我無比的確定,這個男人是我的。
堅定,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