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回:“我打了好多個電話,陸小姐都沒接,去學校,回西山別墅我也找了,都沒有陸小姐的身影。”
說完,陳秘書抬眸看向薄希梵,隻猶豫了一下,便又小聲的分析道:“陸小姐應該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一生氣就離家出走,她或許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不接電話,也沒回去取車吧。”
陳秘書說這話也純粹是為了安撫薄希梵,因為他一直都知道,陸渺是有多麼想嫁給總裁,如今好不容易嫁了進去,又怎麼可能會離家出走呢?
不過,他無意的話,卻讓薄希梵的心驀然一緊。
離家出走?
想著那個女人這些日子裏對他的躲避與防備,還有她衣櫃裏那個上著鎖的行李箱,不就是在揭示著她隨時會拎包走人嗎?
所以,她今天下車前說的那句無所謂的話,是想徹底的擺脫他?然後再讓陸家那個長的和她一模一樣的花癡回來?
薄希梵眸光微沉,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鬱襲上心頭,失落的滋味重重壓得他很難受,連帶著他的臉色都變得異常的不好看。
在知道她不是陸渺的時候,他除了想看看她到底想耍些什麼花樣,卻從沒有考慮過她既然是替代進來的,那麼也會有一天把真正的陸渺給換回來。
那個女人麵對著他雖然時常都是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但若是真的從此再也不出現……
諸多的可能縈繞腦海,讓薄希梵心情再起了些許微瀾,就這樣一直怔怔的看著陳秘書,久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陳秘書看著神色驟變的自家總裁,不由得疑惑無比。
總裁這樣子也太像一副被誰拋棄了的憂傷感?
他貌似也沒說什麼吧?
想了想,陳秘書又小聲的開口:“總裁,其實吧,女人有的時候就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生氣的時候快,但是消氣也快,依著陸小姐那麼喜歡你,應該也不會衝你置氣的。”
陳秘書說這話,還是出於好心安慰,但這話聽在薄希梵的耳中,是又平添了一絲不是滋味。
若是那個女人像陸渺一樣隻圍著他轉,他至於擱這兒為她神煩嗎?
可惜,她根本就不是陸渺,也沒有她那種像牛皮糖一樣的粘性。
對比著她今天與應家那小子的態度,薄希梵心裏鬱悶無比。
他到底是哪裏不好,還比不過那小白臉的?
要顏值有顏值,要家世有家世,哪裏不能吸引她了?
想想就是滿腹的窩火,薄希梵狠狠的瞪了陳秘書一眼,語氣很重的道:“給應家那小子打電話。”
“啊?是……應玦?“陳秘書愕然的望著自家總裁,不明白他明明在和他說陸小姐的事,怎麼就突然轉到應玦的身上了。
薄希梵見陳秘書傻愣錯愕的樣子,暴脾氣立馬就湧了出來,衝他吼道:“讓你打你就打,問問他,那個女人在哪裏!”
吼完,薄希梵那張深邃俊逸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淺淺的粉紅,轉而他又狠狠的瞪了陳秘書一眼。
陳秘書摸了摸鼻子,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老板您自己說話也不說完整,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