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一夜無眠,看著周圍打鼾打得震天響的人,真是個好時機。我迅速換上男裝,裹好殘餘物品,我回過頭對朝狂魔做了個鬼臉,咱們腳底抹油,開溜!
剛踏出去一步。“姑娘,你這是去哪裏啊?”慵懶閑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一下就被釘在原地。
“誒。”轉過頭來,滿麵笑容,“我這不是上廁所嘛!”
“廁所?”
“我的意思是人有三急,有三急。”
“哦,姑娘可想的真周到啊。上個茅房,東西都帶上啊。”
“我、我不是怕帶的草紙用完麼,包裏還有一點。嘿嘿。”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一手勾搭著狂魔,就這樣肩並肩和他一起走出了破廟。我心裏那個苦啊!
昨夜,漆黑一片,並沒有看清他的模樣;如今在日光下,才發現他長得很好看。深邃漆黑的眼,斜飛入鬢的眉,深刻的五官如刀削般。他微微一笑,陽光都為之失色,前提是他沒有展示他弱智的內在。
“哎喲!腳底下什麼東西啊,差點被絆了一跤。”撥開稻草堆,露出一塊破舊的牌匾,上麵赫然的寫著幾個大字:送子娘娘廟。
送子……富蘭克林說的好:當時我就被雷了。難怪昨天那個王爺陰陽怪氣地走開了!
一路上風餐露宿不必多說。
小館客棧中了解到,原來這個國家名叫遼國,正處寧浩一年。新皇駕崩,小皇帝正當繼位,手段殘暴狠毒。街上傳聞可見一般。傳聞他弑父奪位,宮中,虐殺大臣,開戰蠻夷。
盡管如此,與我無關,我將尋覓室外高人,尋回反穿越之道!
我身著男裝,不得已和兄一起趕往殺手總部。
為了隱蔽蹤跡,狂總是挑些名不經傳的小客棧打尖住店。
即使這般,麻煩依舊不斷!
“拿命來!”轉眼間,就從窗口跳出兩個黑衣人。順勢三道人影便纏打起來。
我已經見怪不怪,坐在一邊自顧自的喝茶,看著兄在那邊揮汗如雨。猛地又竄入一道黑影。誒?怎麼會有第三個人?算了,一對三,他也在行的吧,就當我們不認識,不認識。
我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之態,卻聽得兄一陣大喊:“那邊坐著的穿白衣服的姑娘,快逃!”
媽的!我頓時就火冒三丈,站起兩腿就沒了命的往外跑。豬頭!我收回說你有點弱智的話,你他媽的是非常弱智,這下子不但暴露了我和你是一夥的,還暴露了我是個女的!豬頭還在那邊和兩個人糾纏不休。一個黑衣人就追上了我:“哦,姑娘,原來,是女扮男裝啊。”從他蒙著麵的臉上透出的那兩隻小眼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嘿嘿。不如在死之前,讓大爺我先爽一下!”
見他一副急不可耐之樣,我毫不猶豫,提起腳一下子踹向他的要害部位:“媽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男的了!大爺我名字叫古釀!古代的古,酒釀的釀!”趁著他痛苦不堪之際,豬頭終於一個竄入,同他廝殺起來,猛地自自手中灑出一把蒙汗藥,抓起我,一個跳躍。
甩開他們,豬頭興奮了拉住了我,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叫古釀啊!”我微微一笑,心中不住發出悲鳴:弱智的世界啊!弱智的世界啊!
我要回去,我定要回去,我要去尋那世外高人!我再也不願過這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日子。
那又是一個萬裏無雲的夜晚,追兵在後,我們在前。
平日裏,豬頭靠著他那無人能及的輕功,像抓小雞一般揪住我便自空中遁去。但是我就是他那逃命的拖油瓶。
還在奔跑之際,“咯噔”我腳底一打滑,身子就向前傾去,豬頭一個轉身,妄圖拉住我。
或許用力過大,我一個轉身,竟朝著他的方向倒下。然後,我便覺得嘴唇上軟軟的。不知是何物的我,當下還舔了一把!
豬頭哇“的發出一聲慘叫,別開頭,當即就吐了起來。”
“不行了,現在我看著別人的嘴唇就覺得不舒服,特別是你的。”
我一個轉頭,眼中隱隱泛著淚光。他竟然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追兵們一看我們玩著親親呢,邪肆相笑,他們定是認為我們玩斷袖。
豬頭就一邊吐一邊打過去了,實在是體力不支,最後還是倚靠騰空一躍,遁逃。
我就這樣成為了殺手,成為了男人,成為了一個殺手的男人。
我王男,正經八百的共青團員,遵紀守法,吃苦耐勞,做祖國的好人才,共產黨的好苗子,時時聽從黨的領導,刻刻準備為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而獻身。我這樣一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公民,我究竟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