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走後沒多久,巷子恢複了先前的平靜,纏在洪林身上的鬼氣也消散殆盡。
一切猶如我們剛進來的時候。
洪林捂著脖子不停咳嗽,我走過去想要扶他起來卻被洪林一個翻身壓倒在地。
好大的力氣,我竟然動彈不得!
背光讓我看不清洪林臉上的表情,但感覺,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一根根立起。
“怎,怎麼了。”我嚐試開口,話說了一半,一隻手扣住了我的脖子。
洪林猛的俯下身,跟我的臉距離不過一個拳頭,呼出的氣都打在我的臉上,是冷的。
脖子上的手收的越來越緊,我開始掙紮,這個場景好像遭遇鬼打牆的時候。
不一定的是,感覺這次洪林是清醒的,我聽見他問我,為什麼不置心心於死地,為什麼要放了心心!
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恐懼,掐住我脖子的手也在顫抖。
我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大口呼吸就用上了我全部的力氣。
洪林也沒有在意,繼續說著自己的話。
“不應該殺她……營養,是營養,都是她……”
邪惡,由戰栗變成了邪惡,說這句話的洪林跟之前判若兩人。
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地方?
什麼叫做營養?還是心心說的,她什麼都沒做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讓我小心刀,除了心心誰還會覬覦我的刀!
洪林的模樣越來越瘋癲,但扣住我脖子的手卻鬆開了些許,趁著這個機會,我抬手狠狠的劈向他的後脖頸。
暈過去的洪林嘴角是笑著的。
現在我還心有餘悸,不明所以,本以為見到心心很多事情便有了答案,沒想到事情不是迎刃而解,反而更加的撲朔迷離。
越來越多的謎團。
假設心心說的是對的,不是她做的,還能是誰?
更讓我在意的,是眼睛的情況以及洪林,從來沒有出現過,才值得注意。
現在我甚至不能肯定洪家溝還有哪裏是安全的,為今之計隻有回到家裏想辦法,洪二叔的情況我是帶不走了,隻能見到茄子一個陣,防止蛇蟲鼠蟻,又脫下我的外套蓋住洪二叔。
誰能想到,他會死的如此可憐。
說實在的我現在有些泄氣,好像自己做什麼都是無用功,在努力也改變不了事實,隻是一次次的浪費時間精力。
村民去了哪裏?老爹還昏迷不醒,心心不知所蹤,洪林中邪成謎,也就隻有我自己……
攀著洪林我回了家,本想把洪林放自己家,可想想村裏現在的情況,指不定出什麼差錯,以防萬一,放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最為妥當。
再說,我對洪林的狀態也有些在意。
隻是我沒想到,我剛踏進自己的家門,洪林突然動了一下,接著渾身抽搐,嘴裏流出唾液,眼睛瞪著我,竟然還隻剩下了眼白!
下意識的我想離洪林遠一點,卻被他拉住衣袖,我扯了兩下,沒掙脫出去,接著他二話不說,大張著嘴朝我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順便耳邊傳來十分清晰的吞咽聲。
“咕嘟……咕嘟……”
洪林他,是在喝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