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雲天和舞清塵很快出發去了瑾王府。舞清塵還是第一次坐馬車,雖然外麵天已經黑了,什麼也看不見,但她的心裏還是很興奮,畢竟以前也隻在電視裏看過,沒有親自坐過。
一路上舞雲天的臉上都是擔憂,舞清塵不禁有些好奇,爹和那個萱王爺到底是什麼關係,能夠讓爹如此關心,看得出爹和他並不像一般的君臣關係,或許到了王府就知道了。
經過好一會兒的趕路,舞雲天和舞清塵終於到了瑾王府。雖然天已經黑了,但瑾王府卻依舊燈火通明,門口掛著幾個大大的紅燈籠,大門正中央的牌匾上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字“瑾王府”。在燭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果然有皇家的風範,隻是門都那麼華麗。
但走進王府,感覺卻像到了另一個境界。借著各處的燭光能夠看到王府上下的布置都極為清幽雅致,奇石羅布,佳木蔥蘢,花團錦簇,自然和清新,並不像門口那樣富麗堂皇。
“舞禦醫,請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剛走到門口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舞清塵抬頭一看,隻見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快速的迎了上來。看著麵前的黑衣男子,舞雲天的眼裏有些驚訝,連無情都回來了,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舞雲天徑自走到了沐瑾萱的床前,舞清塵緊緊的跟在了身後。來到床前,一張蒼白而俊逸的臉映入了眼簾,雖然雙目緊閉,但也能看到他的輪廓分明,眉如墨畫,鬢如刀裁,濃密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閃動著,鼻梁挺直而秀美,薄唇微微上翹。連生病睡著了都這麼好看,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子,舞清塵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舞雲天已經替沐瑾萱仔細把過脈了,而把脈的結果卻讓舞雲天大吃一驚。萱兒居然也中了毒,而且還是和塵兒所中之毒一模一樣,看來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舞禦醫,我家主子究竟是怎麼了,這麼久都還沒有醒來?”無情的臉很冰,但聲音中卻透著濃濃的擔憂。
“你家主子是中了一種奇毒,所以才會昏迷不醒,不過好在我能夠配置解藥,所以他很快就醒過來的。”還好,自己之前為塵兒配置的解藥還有,靈仙草也還有半朱,恰好可以解萱兒的毒,舞雲天暗暗的想著。
“塵兒,你先留在這裏照顧一下萱王爺,爹回去拿解藥,很快就回來。”說完舞雲天就快速的離開了,無情也跟著送了出去。房間裏就隻剩下舞清塵和躺在床上的沐瑾萱。
舞清塵站在床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看著他深鎖的眉頭和痛苦的表情,心裏不禁有些心疼,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沐瑾萱的額頭上出了很多汗,舞清塵擰幹了一條手帕為他擦拭著。放在他額頭的手正準備拿開,突然被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舞清塵嚇了一跳,難道是他醒了,她的臉上浮出了一絲尷尬,剛想把手掙脫,床上的人卻突然發出了溫柔的聲音:“母妃,不要走,不要丟下萱兒……”舞清塵定睛一看,沐瑾萱並沒有醒,雙目依然緊閉,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嘴裏在不斷發出囈語聲。
看著床上的沐瑾萱,就像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大孩子,所以舞清塵並沒有把手抽回來。被他握著的手感覺有些溫暖,也有些奇怪,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除了爸爸以外的男生拉過手。沒有想到第一次和別的男生握手會是在這千年前的古代,而且還是被當成了別人的母妃。舞清塵不禁啞然失笑。
而沐瑾萱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床前,臉上的笑容純淨而絕美,雖然沒有過多的裝飾,卻依然美得讓人窒息,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而她纖細嫩白的小手卻被自己握在手中,沐瑾萱快速的撤回了手。
看著醒來的沐瑾萱,舞清塵也嚇得一下跳了起來。“那個……”“你是誰?”舞清塵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舞清塵仔細聽了聽才確認了那個聲音是自沐瑾萱的口中發出。隻是這聲音和剛才的夢囈聲截然不同,那麼的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睜開的雙眸深邃而幽黑,猶如幽深的潭水深不可測。舞清塵有一絲錯愕,也忘記了說話。沐瑾萱看著眼前的女子一直盯著自己看,眸子清澈見底,沒有一絲害怕,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