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該來的,她根本就不該對他心存幻想,根本不該對他的舊情人心存好奇,她該好好呆著,好好上班的,她明知這是趟攪不清的渾水,卻還是跳下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偶爾參加個宴會都還能遇到陸思朗?為什麼遇到他後自己的心還會忍不住發痛?他不是已經把她給甩了嗎?為什麼還要說那些撩撥她的話?為什麼看到他脹紅的眼角,她的心還是會撕裂一般的痛,不是說好都要忘了嗎?不是說好了嗎!
劉璃雙手抱膝,像個被遺棄的小狗,長發低垂掩不住滿臉傷心的淚水,風聲嗚咽著無聲的哭訴。
寧一山驅車走了一段,終是忍不住朝後視鏡看了一眼,這一眼,便又迅速令他改變了主意。猩紅的車尾燈一閃,銀色路虎按原路直直倒退回來,一輛黑色轎車來不及刹車,猛的把方向盤往旁邊一閃,兩輛車間距幾厘米微小的距離擦肩而過,黑色轎車憤怒的摁下喇叭,呼嘯一路長鳴。
劉璃呆呆地望著這一幕,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這個瘋子!
倒車都不看路的,直上直下也不是這麼玩的吧,他到底是太自信了還是太自負了?
寧一山鐵著臉拉開車門,冰冷的眼神像看一塊令人厭惡的垃圾,“上車!”簡短的兩個字,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是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威儀。
劉璃撇開臉,頂著無限巨大壓力咬牙不吭聲,她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小狗,讓她滾了之後就別再想她會滾回來!
見劉璃無動於衷,本就惱火的寧一山更惱火了,“別讓我再重複,上車!”
陡然加重的語氣令劉璃渾身一震,雙眼依舊倔強地看向某處,對他的憤怒充耳不聞。
寧一山暗罵一聲,氣勢洶洶從車上下來,一把揪起蹲坐地上的女人推到車門上,“你有什麼好倔的,嗯?”指骨如鋼鐵般掐進女人柔軟的身體,在細白的肩膀上留下青紅的印記,華麗的水貂皮大衣早就跌落地上,被慌亂的腳步踩得像塊沒人要的破抹布。
“寧,嗯,一山,你——”劉璃被掐得生疼,眼淚逼出眼角,濕潤的發絲沾了她滿臉,紅腫的眼睛像顆成熟的櫻桃,不斷湧出滾燙的淚水。她越表現得傷心欲絕,就越令他深惡痛絕。
天生一副賤骨頭,偏偏還喜歡裝聖女,有什麼好裝的!
寧一山一把摁住劉璃的臉,對著那張緊閉的唇猛的咬了下去。
“你——唔,唔唔……”劉璃猛的掙脫開,“寧一山,你夠了!”
“夠了?這就夠了?”寧一山紅著眼,冷著臉,連唇角的微笑都看起來那麼刺骨,“你和他接吻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反抗,你不是做夢都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這樣對你嗎!思朗!思朗!你知不知道你喊得多麼淫蕩,多麼欲求不滿!”
——啪!
寧一山右臉一辣,轉過臉,見劉璃神色憤然,活像說中心事般,胸中怒火已然滔天。
“怎麼,惱羞成怒了?這不像你啊,學姐,你不是向來臨危不亂淡定得很嗎?怎麼才幾句話你就扛不住了?”寧一山看著劉璃越來越掛不住的臉,忽然譏笑道:“也對,反正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你是不是特別恨那天晚上要你的不是陸思朗而是我?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扒我的皮吃我的肉?哈哈哈哈,學姐,我真不知該笑你傻還是笑你太天真!”
冷風一陣強過一陣,呼呼地吹來,吹亂兩人的頭發,吹起水色長裙翩躚似蝶舞,暗沉壓抑的天空似乎要掉下來,遠處轟隆隆傳來陣陣悶雷。
深冬也會有雷雨嗎?
劉璃淚眼朦朧,奈何身體被寧一山壓製得死死的,隻能仰著頭怒瞪他,“請你離我遠點,不、要、碰、我!”
像是聽到極好笑的笑話,寧一山咧著嘴笑得牙肉畢露,“——不要碰你?你不讓我不碰我就不碰?你以為你是誰?學姐,不要自視太高,你以為你在這裏為那男人傷心欲絕,那男人就真的為你痛徹心扉?別忘了,你今天參加的可是他的訂婚宴,搞不好他現在正抱著他的小嬌妻溫存快活,就像我這樣對你一樣!”
冰冷的手毫不留情地探入她的裙底,剛硬如鐵的手指抓住那一抹絲柔,刺啦一聲碎響,劉璃渾身一震,裙底下一片赤裸冰涼。
“寧一山,你這禽獸,你做什麼!”反應過來的劉璃憤怒大喊,腿腳並用開始用力掙紮,卻是忽略了重要的信息。
“我做什麼?”寧一山獰笑著,一邊壓製住女人瘋狂亂踢的手腳,一邊撩起女人迤邐的長裙,“做你男人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