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之下,醫院自然是沒有絕對的把握。
所以最後還是交代了李勝貿,“一切都是要靠病人自己的意識,她的身體幾乎都已經是被凍僵了,我們能做的太少,不過這24個小時也是關鍵所在,希望病人可以挺過去。”
李勝貿憂心忡忡。
雖然孟總沒什麼大事,但如果秦小姐出了大事,孟總不等於也是有了大事?
然而,等不到他有其他的擔憂,孟家的人,柳家的人,幾乎都已到了。
李勝貿隻覺得一頭個兩個大。
先不說外麵現在鬧成什麼樣了,孟家的人怕是要先鬧一場。
而孟總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李勝貿哪敢多說一個字?
孟征本來就不喜歡秦時雨的,之前就不讚同這些事,以為孟祁然也就是一時的新鮮,這種女孩子,頂多就是趁著年輕的時候,讓他玩一玩,絕對不可能真的有走到結婚哪一步。
他那次和孟祁然說開了之後,就仔細想過,不想和自己最為得意的孫子鬧得不開心,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他選擇暫時性的妥協。
孟祁然現在是興頭上,就隨他去,隻要不是鬧出什麼太大的事來。
而孟淮安呢?
他其實對時雨的身份是有所察覺的,隻是很多事,他都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有些事,過去的時間越長,在他們這些人的心中,仿佛是越來越清晰。
但他也的確是不想再去回憶什麼,所以盡量做到的,就是不去接觸秦時雨。
對於孟淮安的妻子,柳絮就不一樣了。
她不喜歡秦時雨。
可她個性天生就是比較柔軟的,也不見得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更重要的是,清歡離開了C市這麼多年,都是因為一些情感上的糾葛,她更是不想讓心愛的兒子也因為這些離孟家越來越遠。
她隻能是拜托自己的弟弟,柳謙修去勸勸孟祁然。
沒想到,勸沒勸成,都快把命給搭進去了。
她多少年都沒出過遠門,這次也是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之下,來到了西藏這邊。
柳家那邊,柳謙修身份特殊不好親自過來,所以是他的一個秘書過來的。
這麼幾個人,整整齊齊站在自己的麵前,李勝貿難耐地吞了吞唾液,挨個打招呼。
孟征脾氣最大,不過也為難老人家,穿著厚厚的羽絨衣,手裏還捏著拐杖,重重敲著地麵——
“李助理,你跟了祁然多少年了?你知道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的責任義務?你竟然不通知我們,還由著他這樣胡鬧?如果今天不是救援隊的人及時趕到,他是不是就陪著那個…那個丫頭,直接死在這裏了?讓我們幾個白發人送黑發人?他知道他多少的身價嗎?!”
李勝貿想,我倒是也知道這些。
可孟總的脾氣,那還不是隨了您的麼?說一不二,我有那個膽子開口說,沒有那個命真的攔著他。
還是孟淮安這個時候打圓場:“行了,爸,您怪一個助理有什麼用?這一切也都是他自己做主的,李助理有這個心思也不敢多說。”又問李勝貿,“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孟總沒大礙。”李勝貿心裏偷偷感激了一下孟淮安。
“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柳絮眼眶都是紅紅的,滿臉的擔憂。
他們沒有一個人提到,秦時雨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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