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活著見到你,我想,我真的要敞開心扉,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愛你。
……
客棧裏。
外麵的風雪就個是有個妖精在肆虐。
世界一片都是白茫茫的。
白音書一直都在哭,戴紫覺得不勝其煩,好幾次都說了,讓她別哭了。
那角落裏,一抽一抽的聲音,讓戴紫再一次忍受不住,尖叫一聲:“我說你別哭了,剛剛可是你自己第一個走的,現在你安全了,倒是怪我們?”
白音書平常膽子是不大的,但這種時候,她卻是什麼都不顧,大聲反駁,“如果抓緊時間,是可以把時雨帶出來的,現在武博不肯去了,難道就讓時雨留在那裏嗎?她熬不到明天的,她會被凍死的。”
戴紫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現在外麵天氣太惡劣了,武博他不肯過去,也說得過去,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搭上性命。”
“戴老師,我們不能這樣自私。”
“自私?那行,你自己去。”
白音書騰一下站起身來,她雙眼通紅,緊緊咬著唇,半響說:“好,我去。”
戴紫還真不信她會去,一副隨便你怎麼樣的態度。
白音書是怕死,但她心裏很清楚,如果今天就這樣,明明知道時雨挺不到救援隊過來,會被凍死在那邊,還坐在客棧裏,什麼都不做,她哪怕是活著,一輩子也會過不去良心上的坎。
她直接就朝著外麵跑。
戴紫一看她還真的過去了,暗暗咒罵兩句。
說實話,誰不想活著?
如果再讓自己選擇一次,當時武博來接人,她還是會第二個走。
時雨的確是和孟祁然有關,但這個白音書也是和嚴沛有關的。
說起來就是倒黴,現在還想什麼兒女情長的,萬一秦時雨真的有個好歹,她可能是會被孟祁然怪罪。
但她現在還是覺得,一個20出頭的小姑娘,要什麼沒什麼,就那張臉長得還可以。
孟祁然也不會真的把自己怎麼樣。
如果再搭上一個白音書,到時候才是麻煩。
戴紫追上去,直接攔住了白音書,“好了,你別發瘋了,我打電話,讓救援隊的人盡快過來。”頓了頓,又說:“的確是風雪太大了,我也沒想到會一直都這樣,而且……要怪也應該是怪氣象預報不準,她會熬過來的,她還年輕,抗凍能力應該不會那麼差,你別給我添亂了。”
白音書不聽:“什麼年輕?這是什麼溫度,和年輕不年輕有什麼關係?”
“我說了,我會打電話催,所有的路都被封了,這麼大的雪,你讓我怎麼辦?”
她們在客棧的正廳爭執。
因為忽然的風雪,客棧老板老早就已經是關門了。
誰知道現在外麵正好是有人在敲門,砰砰砰,十分有節奏。
兩人都是一愣。
白音書心裏一喜,以為是救援隊的人到了。
她立刻就推開了戴紫,衝過去,打開了門。
外麵風雪肆虐著,那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來,整個世界,仿佛是在黑夜之中反光著白。
一身黑衣的男人,帶著黑色的帽子,黑色的手套,那雙鋒利的眸子,就如是鷹眸,天寒地凍之中,他的眸光卻是灼灼的。
戴紫傻了。
白音書也是懵了。
最後還是門口的男人皺了皺眉,邁開腿就朝著客棧走進來,開口第一句話:“時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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