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當年和苗家也是聯姻的成分居多,但他們哪怕是粉飾太平都是比別的家庭要好很多。
因為很多時候,苗英霸道,章有權也都是退讓為主。
今天這種情況,是第一次。
章天琳就擔心兩人會打起來,想要說什麼,苗英完全就像受了刺激一樣,先是撲上去,抬手就去打自己的丈夫。
她個子挺高的,這麼一下衝過去,力道很足,章有權站不穩,整個人被衝的超後踉蹌,結果不小心撞在了身後人形高的古董花瓶上,那花瓶搖搖晃晃的,哐當一下,碎了。
而章有權被苗英騎在身上,後背一陣尖銳的疼痛,那是碎了的玻璃,直接把自己的肉給隔開的疼痛。
身上的女人,滿臉凶狠,如是一個市井潑婦:“章有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多年了,哈哈,這麼多年了,還真是鬥不過一個死人啊!你想得美,你真是想得美,你以為那是你的孩子嗎?你別做夢了!那個賤貨,那個賤貨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給碰過,你算是老幾?你好意思在我麵前裝正人君子?全世界最無恥的人就是你,章有權,是你啊!你真是不要臉,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啊?!你之前偷偷去看她了,我告訴你,我要找人把她的墳給挖了,哈,我就是要看看,還有誰,還有誰會護著那個賤人,死了都不忘記勾引別人的丈夫,賤貨!”
啪一下。
苗英完全失控的情緒,被一個響亮的耳光給徹底打斷。
她似乎也是在激昂的情緒之中,驟然崩裂。
剛剛那個潑婦一樣的女人,似乎是另外一個靈魂,而此刻,那個靈魂驟然脫離,她才恍惚意識到,自己瘋瘋癲癲的,到底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清醒了?”章有權推開了身上的女人,背後卻是大片的血跡,他臉色蒼白,說話都有些氣息不足:“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瘋了,如果瘋了,你就去看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腦子,別忘記吃藥!”
他掙紮著站起身來,第一時間自然是讓家裏,已是被這一幕嚇傻了的傭人聯係司機,去醫院處理後背的傷口。
而苗英,失魂落魄跌坐在地板上,雙手緊緊捏著。
章有權本來還想說什麼,耳邊回響著剛剛苗英說的那些話,想到4年前的種種,想到這4年,兩人半個字都不提過往。
忽而冷笑一聲。
到底是誰在欺騙誰呢?
章天琳早就已經被嚇壞了,等章有權在傭人的攙扶之下去了醫院,她才反應過來,跑去抱著苗英,紅著眼睛,“媽,媽……你剛剛…你剛剛到底是怎麼了?你剛剛好嚇人,爸爸後背都是血,我們去醫院吧…你們,你們不要這樣,我大不了不嫁給孟祁然了,還有爸爸…爸爸出、是出軌了嗎?媽,你別嚇我啊。”
出軌?
苗英冷笑。
如果真的隻是出軌,或許她都不會變成今天這樣可憐的一個女人吧?
嗬,時念。
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死了都不讓他們太平!
死了,還要留個野種,秦時雨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