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大概是在五分鍾之前，孟祁然的手機的確是有消息進來。
這次的出差，李勝茂是和孟祁然一起去紐約，所以在來的路上，李助理就已經是感覺到了，孟總氣場屬於低壓狀態。
所以他一直都是小心謹慎，生怕是被台風的尾巴掃到。
要說最近這幾天，孟總的情緒忽高忽低，整體來說，自己是屬於被冷空氣“照顧”居多。
他心裏大概是有點數，應該是和那個秦小姐有關。
剛剛孟總打開微信，看了一會兒，神色略有些古怪。
誰知道一個電話進來，他講了好幾分鍾，是紐約那邊，和這次的項目有關係，所以孟總一直都講到了登機的廣播響起來，到了飛機上，還在持續交流。
最後飛機要起飛的時候，李勝茂才見孟祁然掛了電話。
李勝茂本來也是有事要和孟祁然說，那邊一掛了電話，他琢磨了一下就開口。
孟祁然有感覺到微信的消息進來，本來是想去打開那個程序的動作，卻是跟著微微頓了頓。
李勝茂：“……所以之前KL公司那邊的報價，我還是覺得……”
“現在的小姑娘是不是都挺不定性？”
李勝茂滔滔不絕的話，一瞬間被打斷。
他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邊上的男人。
孟祁然神色十分正常，甚至還有些認真討教的意味，微微蹙眉：“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有個大學時期就在一起的女朋友是麼？”
李勝茂一等一的人精，自然是明白了些，馬上就說：“是的，目前感情還算是比較穩定。”
“小姑娘以前個性如何？”
“…額，這個，每個人個性都不太一樣，我女朋友她還可以。”李勝茂斟酌用詞，“不過也有皮的時候，年紀小的女孩子總歸還是有些鬧騰。”
孟祁然這會兒倒不說話了，低垂著眼簾，不知是在想什麼。
李勝茂頓了頓，又說：“孟總，年紀小的女孩子，心思可能是有些不太定，不過有時候可能也隻是單純鬧脾氣呢，女人和我們男人不一樣，女人就是喜歡男人無條件縱容著自己，那句話叫什麼來著？不管有沒有對錯，錯的永遠都是男的。”
孟祁然一臉不敢置信，“是麼？”
“嗬嗬，現在的女孩子都比較嬌氣。”
孟祁然想著，嬌氣不嬌氣倒是無所謂，但朝三暮四總歸有些不太好。
隻是再想想，朝三暮四？
這個形容詞是真的帶著侮辱性，他立刻又給否定了。
小丫頭肯定不會是什麼朝三暮四，所以是在選擇到底應該要跟誰在一起呢？還是那個江牧錚也在追求她？
……
頭疼。
男人伸手捏了捏鼻梁，將手裏的文件朝著邊上一扔，也沒再打開微信軟件，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直接拿過了另一份文件開始分析上麵的數據。
但腦海裏，卻還是不由自主閃過那個畫麵。
男人是江牧錚，女人是秦時雨。
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
時雨這一股子的悶氣，也沒生太久，因為時間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