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
是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夠糟糕嗎？
“爺爺，恕我直言，他既然沒有告訴你，那就是他自己的隱私，這樣做並不合適。”
孟征完全沒有想到孟祁然會拒絕自己。
先是很意外得掃了他一眼，低沉不悅的聲音說，“為什麼拒絕我？你和他的關係並不好，這樣做，其實對你更有好處。我知道你其實也不爽他在公司裏麵，他能回來全是因為我，一個趕走他的機會在眼前，你居然拒絕了。不要跟我說這樣侵犯了隱私，這不是我認識的孟祁然。成王敗寇這個道理我知道你懂！”
說到後麵，有幾分疾言厲色的怒火。
迫人的氣勢，撲麵而來。
孟澤仁在忙什麼，孟祁然其實一點都不關心。
孟征說得那些話其實大部分都是對的。
隻是孟征忘記了一件事。
“當初你要對付不聽話的我，把他給叫回來了。沒有想到這個人更不聽話，現在你又想找他的麻煩，讓我來趕走他。爺爺，這件事其實跟道德隱私這些都沒有多大的關係，我能坐上現在這個位置，我也不是什麼純善的老實人。我從來不會標榜自己，更不會讓道德束縛住我。你根本都沒明白，我拒絕你的原因。我是不想淪為你的棋子，滿足你的控製欲。”
孟祁然把工作報告調出來，展示在平板上，遞給老爺子，“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許您覺得我們永遠都是孩子，但在別人的眼裏並不是如此，客觀得來說，是您老了。”
看孟祁然起身要走人，孟征低沉得聲音說，“你覺得我把你當棋子？孟祁然，你有今天都是我栽培的！你應該孝順我吧？我是你爺爺，我讓你做這些事情我是為你好，你怎麼會覺得我是要操控你呢？”
“爺爺，最可怕的一句話就是，我是為你好。很多時候，當事人沒有欣然接受的好意，其實更應該叫做困擾。”
“你不是想知道，當時時念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怎麼，你們已經知道了情況了嗎？”
孟祁然本來已經走到門口，手多已經放到門把手上。
情緒被拿捏住，孟祁然卻也不得不轉身。
“果然是個合格的商人，需要做等價交換才肯配合我是吧。”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編造了一個謊言來騙我？”
孟祁然並沒有完全相信孟征。
“那既然如此，你是不想聽了？”
孟祁然沉默了幾秒，終於還是點頭，“我答應你。不過，你現在就要告訴我，當時你看到了什麼。”
孟征並沒有看到，此刻孟祁然的眼神極快地閃了閃。
待他看過去的時候，又恢複了平靜。
上午時雨本來就應該去工廠的，但因為孟清歡生子的事情很突然，曾楚就先一步過去。
等時雨開車抵達那裏，卻沒有看到曾楚的身影。
問了一下工廠的工作人員，並沒有看到曾楚。
時雨挺擔心的，立刻給曾楚打電話，明明已經接通，卻被掛斷了。
打了兩次都是這樣，時雨就鬱悶了。
很快有短信發過來：時老師，我在路上遇到一點事，你能過來嗎？我現在在……
說了一個挺陌生的地址。
跟這裏完全是兩個方向。
“你去那兒幹什麼？”
“有人跟我說，看到了阿燦，所以我過來找找。”
時雨皺起眉頭，阿燦聽說好像是出國了，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像他那種身份的人，輕易不會被人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