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征這段時間並不在家,自從春節之後就飛去熱帶海島度假,說是不適應C市的冬天。
但其實已經在C市那麼多年,他隻是找了一個理由,不想看到時雨罷了。
領證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幹預,但辦婚禮這件事,沒有他在場,那肯定不行。
當然這是孟老爺子自己的想法。
倒是孟淮安跟孟祁然談過這個問題,要他還是要尊重一下老爺子,給他麵子。
值得尊重的人,不用別人提醒,都會給對方麵子。
但像是孟老爺子這種,尊重對方,有困難。
孟祁然派人去查了當初孟征身邊的人,一個司機兼保鏢,一個助理,這兩個人身上挖不出東西,因為職業操守擺在那裏。
孟祁然確實不好勉強對方。
換做是他,也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輕易就能夠被撬開,透露出自己的行蹤和生活細節。
用過晚飯,孟淮安將孟祁然叫到書房。
這段時間,孟淮安也挺忙的。
今天難得的,他也在家裏吃飯。
“我將你叫過來,是想跟你聊一些事情。我問過你爺爺,時念的死。”
孟祁然心裏想,難道他能撬開爺爺的嘴?
不太可能吧。
孟征那個老頑固,真的不是一般人。
對誰都一樣的。
“當然,直接問,是問不出來的。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我用了一些方法。”
孟淮安說話的時候,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自己地麵某個點上。
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直視著孟祁然。
估計是他用的方法,不是正常的手段。
孟祁然挺意外,孟淮安也會反抗。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很被動的角色。
他也會懷念著時念。
但也僅此而已。
“我也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孟淮安聲音很低沉,“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曾經,相識一場。既然現在時雨已經成為你的妻子,我希望,她的心裏也不會留著什麼疑惑,你們之間不會留下隱患,把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就好了。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想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這個疑問解決了,不要留任何隱患。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為什麼不說開了?”
是這個道理。
但真的,坦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不把時時也一起叫進來?”孟祁然覺得不對勁。
既然知道了真相,那為什麼不讓時雨也一起聽。
時雨其實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不是嗎?
“這種事情,和她說,感覺很奇怪。”
因為內疚吧。
孟淮安並不是很想麵對時雨。
“時念確實不是自殺,她是被人推下來的。”
孟淮安用了催眠的方式,從孟征的口中套取到這個信息。
至於細節的東西,孟淮安並不想透露給孟祁然。
“你爺爺也沒有看到那個人是誰,因為他也不關心。他覺得時念死了,就會少了很多的麻煩。”
“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不是時雨非要挖出這件事,他可能都已經忘記了。他拿著這件事來威脅你,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但你跟我不一樣。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你有能力得到。”
孟淮安從沙發上起身,“其實這些事情,我覺得不告訴時雨可能比較好。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你想要挖出更多的細節,其實挺難的。但不找出來,時雨又會焦慮和內疚。你確定,什麼都告訴她,就是對她好?”
孟淮安拍了拍孟祁然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時念當年為了不必要的執念付出了一輩子,她的結局你也看到了。時雨現在也在走跟她媽媽一樣的路。”
“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