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征眼裏都是凜冽的寒意,提起時念,別說有憐憫之心,隻有鄙夷,“她幹過一點好事嗎?拋頭露麵,不知檢點,一個女人,野心勃勃,不自量力,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有家有室有孩子,卻不知道考慮後果,把自己給作死了,難道不是活該?”
“所以就該死?爺爺,你的邏輯可真夠感人的,這是古代嗎?她有做了該死的罪嗎?你又憑什麼定她的罪?謝希死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想的吧?她也算是我們的家人,還有小秋,他也算是我們的家人,你從來就是不聞不問。說穿了,不是那些人多該死,其實就是你覺得人家天生低人一等,所以怎麼死都無所謂。你也不會去同情別人。其實就算換成一個老實人在你眼前,我覺得大概也是一樣的結果。你這樣的人,怎麼會站在別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孟祁然毫不留情得揭穿孟征,“用階級來判斷一個人的好話,真是太可笑。”
“孟祁然!我看你是被愛情迷失心智了!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給你那個女朋友找借口,你以為把我打上自私冷血的標簽,就等於時雨跟這個家裏麵匹配了?你這種偷換邏輯的行為,未免太讓我失望了!”
“做一個讓你驕傲的人就意味著成為跟你一樣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那樣不值得我高興。”
孟祁然深吸一口氣,眼神裏都是失望。
其實已經失望過。
隻是人對親人,總是會抱著一點幻想。
不多經曆幾次,怎麼會徹底失望。
孟祁然轉身就走。
孟征衝著他的背影怒吼,“我沒有救時念的義務!我沒錯!錯的是你!是你被時雨給迷得神魂顛倒沒有心智可言!”
孟祁然甩門走人。
門口是秘書處的工作人員。
聽到這聲動靜,所有人都嚇了一一跳。
很少看到孟祁然鐵青著臉走出去。
大部分時間,這位boss大人都是沒有表情,讓人難以看透的。
可能是跟孟老爺子發生了矛盾。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估計可能是跟孟祁然的女朋友有關係吧。
像孟祁然這樣事業完美的男人,唯一有爭議的地方,就是找了一個那樣的女朋友。
其實時雨的出身也算不錯了,可了解情況的人都知道,這位千金小姐是假的,以前也不姓章,而是姓秦。
這中間要扯出一段狗血的感情故事。
不過公司裏麵也就是私下傳而已,各個版本都有。
時雨接到電話,蘇洵請她去警局一趟,有些事情要她配合做筆錄,估計是跟高芬芬的事情有關係。
蘇洵其實沒有告訴時雨,找她過來是因為高芬芬的親戚跑到警局告時雨殺人,理由聽上去有點可笑,說時雨是為了財殺人。
來報警的人是高芬芬的爸爸,年輕的時候應該是無賴級別的人物,那種甩賴甩潑的本身不小,往地上一坐,尋死覓活的。
警方隻能先請時雨過來調查。
時雨到了才知道高芬芬還有個爸爸。
看到時雨穿著不俗,坐得轎車一看就很貴,那個人也還能睜眼說瞎話,說她拿走了高芬芬的遺物,裏麵肯定有很多錢。
“當初我女兒可是C市第一富沈萬事的小老婆,沈萬事你們都不知道,現在這些有錢人都比不上他。他肯定給我女兒留了很多錢,就是我女兒瘋了,人不清醒,但偶爾還是會醒一下的,又無親無故的,憑什麼給這麼一個外人留東西呢。看她穿得人模人樣的,竟然還貪這些小便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時雨都懶得跟這種人說話。
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