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一個辦公室的時候,鄭度都沒有提過隻字片語,現在倒是緊張起來了。
不過是他自己生死相關,而且喜歡操縱全局的感覺,一旦不按照他的要求來辦事情,就拿道德來壓人。
“我媽媽的事情,也不是這一時半會能夠理清楚的。再者,鄭度,你不覺得是你在跟我合作,求著我幫你嗎?”
到底是有什麼立場來對她頤指氣使呢?
時雨本來對鄭度就敢管不好。
是鄭度把事情複雜化到現在這個地步。
他明明可以有很多次機會,事情不用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或者是你直接跟孟祁然的人碰麵。”
時雨給了鄭度一個方案。
但鄭度不願意。
他必須要當麵跟時雨聊。
重點,談話的對象必須是時雨。
而且要求是當麵聊。
可現在時雨就是重點被監視的對象。
鄭度的堅持,說白了就是多疑。
時雨想了想,“那還是等我回來再說。”
“你不怕我半路被殺了?”
“殺你?為什麼要殺你?這麼嚴重?”
“你別想套我的話。”
“就這樣吧,我出去一趟,也好讓他們放鬆一下警惕。話說回來,我覺得你這個人,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抓。當初敢玩那麼一手,沒兩把刷子,膽子能這麼大?”
這話雖然是誇獎,但鄭度卻覺得不像是在誇人,反倒像是在損人。
鄭度那邊沒有再回複。
估計是默認了時雨的說法。
他這樣堅持,倒是有幾分引起時雨的興趣。
有可能真的有掌握了什麼東西。
下午的時候,江牧崢給時雨打了電話,約時雨一起吃飯。
他估計是調崗了,時雨聽江牧崢提起過。
按理來說應該是舉辦家宴的,但現在江家的情況,時雨不方便去。
江牧塵兩口子幾次被帶去做調查,還牽扯到了季菲的弟弟。雖然也沒有獲取到什麼東西,但聽說季菲在警局門口被人打了兩巴掌,打她的,不是別人,就是季菲的親媽。
原因是什麼,沒人知道,
時雨給孟祁然打了一通電話,自己開車去了指定的餐廳。
江牧崢人已經到了。
他坐在那裏,看著窗外,有些出神的模樣,感覺他有心事。
但當他望過來,所有的情緒都在一瞬間被收起來。
還是時雨熟悉的舅舅。
威嚴、內斂。
“坐吧,時時。”江牧崢給時雨倒了一杯茶,放到時雨的麵前。
時雨接過茶,雙手摩挲著茶杯,“舅舅,恭喜你。”
江牧崢揉了一下太陽穴的位置,對他來說不是喜事,可既然時雨這樣說,他也不好掃了時雨的麵子。
“我找蘇洵問過綁架案的事情,你是覺得那件事是被章家或者是江家策劃出來的嗎?”
開門見山談這樣的話題,時雨就知道,遲早有這樣一天。
“我不知道。舅舅。我不是針對誰,一切的發展,都是不經意挖掘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會牽扯到這兩家。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跟他們沒有關係。”
一個是時雨的外公家,一個是時雨的爺爺家,這都是時雨的親人,
說時雨如何可惡,卻沒有人想過時雨失去母親的時候,才多大,又有多無助。
“舅舅,我想不明白,大家為什麼都要來指責我。我隻是想要一個真相,好像我才是那個惡人,居心叵測得搞出來許多的壞事。如果他們是清白的,又怕什麼呢?警方做調查,這不是走的正常流程嗎?到底是哪兒不符合規矩,難道我時雨還厲害到能夠操控一切嗎?什麼時候他們變成了弱者?就因為章家認了我?我的身體裏麵有著江家的血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