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度,看來確實是心虛走的。
雖然先前都這麼猜測,可並沒有實證。
這會鄭度這麼說,算是得到了證實吧。
還敢打電話回來,到底這個人是缺心眼,還是太猖狂。
“我們已經報警了,既然你人沒事,那你就等著跟警察解釋硬盤的事。不過,你的師父戴紫一直都不相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你演技太好,還是她太天真。既然是聰明人,就不要做自毀前途的事情。你的設計天賦是老天爺賞飯吃,你也要小心捧好了,太猖狂照樣可以砸手裏。”
鄭度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
時雨聽著他的呼吸聲,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在思考。
她其實也不願意搞出來這麼多事情,“那個硬盤裏麵你也應該也看到了,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東西,對你來說,其實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對我來說不一樣。裏麵有很多關於我媽的回憶。鄭度,我不知道你是被什麼人挑唆,但如果對方出錢給你,我願意出雙倍把我的硬盤買回來,隻要你不動裏麵的東西。我媽媽已經過世,裏麵有很多我和她的回憶,對你沒有用,對我來說卻是無價的。如果你願意的話,一切好商量。”
感情牌打出去,時雨說得是實話,卻也是在套他的話。
“東西我已經轉手了。”
鄭度也不意外時雨怎麼知道他是受人指使的。
如果隻是辦公室裏麵的勾心鬥角,還真的用不上這麼大動幹戈,前途都搭進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代價未免太大了。
“轉給誰了?”
“我不知道。”
鄭度反問時雨,“無非是你得罪過的人,你自己去想唄。”
“那你打這個電話給我幹什麼?是來我麵前炫耀?鄭度,我記得在這個辦公室裏,我們甚至可以說是無仇無怨。你為利我可以理解,何必轉頭來挖苦我?”
“你覺得呢?我可是戴紫的徒弟。你跟我師傅之間的恩恩怨怨,我都看在眼裏。我想給她出口氣不行?”
鄭度在那邊笑了兩聲,便掛斷電話。
因為時雨開了免提,所以孟清歡在旁邊將這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孟清歡在手機上按了一下,錄音結束,順勢將這條錄音發出去。
“我發到了一個群裏麵,讓其他人都品品,戴紫教育出來的好徒弟。”
那個群裏,有她和戴紫的共同好友,都是這個圈子裏的。
戴紫先前就跟其他人說,要和孟清歡鬧翻,因為孟清歡人太大牌,一味隻知道維護時雨,實在是沒有辦法合作。
孟清歡聽著這些風言風語,一直都沒有反擊,因為她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現在鄭度的電話打過來,這個人親口說的話,無疑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戴紫的臉上。
孟清歡發出去錄音之後,@戴紫。
沒有任何多餘的字。
卻是在強而有力得詮釋:碧池出來挨打!
中午,警方那邊便來了消息。
在鄭度留下來的電腦之中,找到了一些線索。
鄭度跟某個賬戶有交易。
那個賬戶給鄭度打了一筆錢。
賬戶的名字,姓溫,叫震北。
時雨是完全沒有印象的。
她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麼一個人。
而後續的消息更為奇怪。
溫震北這個人已經死了,但銀行賬戶還沒有注銷。
而溫震北的子女人都在國外。
這個賬戶怎麼會給人打錢?
線索到這裏,暫時進入困局。
時雨覺得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
硬盤竟然丟了。
鄭度人也失蹤的狀態。
感覺,這件事又要卡在這裏,無法繼續下去。
等到下班,時雨又接到來自孟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