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還沒有結束,孟祁然注意到,孟澤仁人已經不在。
孟征本來是想給孟澤仁介紹幾個合作夥伴的,找不到人就很尷尬了。
問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孟澤仁。
孟征的臉色不好看。
因為打電話也不接。
孟澤仁本來就是那種特立獨行的性格。
他回C市之後,孟家有安排房間給他,但他從來不住。
孟征安排給他負責的項目,也不是孟澤仁本人在負責,而是派了他的職業經理人去管理。
這種疏離的做派,自然讓孟征不滿。
但因為孟征請回來孟澤仁來平衡孟祁然的。
所以就算是孟澤仁再不服管教,孟老爺子也有苦難言。
那麼多年都是放任。
就算是孟祁然這樣長在膝下的,不也是不聽話嗎?
孟澤仁比孟祁然更隨性,更難以掌控。
孟祁然至少還會顧忌著長輩的麵子,但孟澤仁不會的,他也不是在孟家長大,沒情分,隻有血緣。
現場,孟澤仁的女伴留了下來,居然沒有被帶走。
而封少深竟然跟那位在有說有笑。
孟祁然看在眼裏,心裏覺得奇怪。
封少深那花花公子的名聲,圈子裏的人都是知道的。
但看那位,跟封少深聊得不亦樂乎。
花枝招展,明顯是為封少深傾倒。
散場之後,孟征的低氣壓終於到了臨界點。
“今天必須要把孟澤仁找回來,要問問清楚,到底是什麼大事,能這麼重要?一聲招呼也不打。”
孟淮安是壽星,他本人卻不是很在意,“隨他去吧。估計是有要緊的事情。”
柳絮是發現了,孟淮安對孟澤仁格外寬容,不管孟澤仁做什麼,都替他開脫。
柳絮本來想刺兩句,想想那是別人家孩子,孟淮安這個人性格也如此,對孟祁然的事情其實也不怎麼幹涉,她便幹脆起身離開,來個眼不見為淨。
孟祁然回到家,時雨聽到動靜,跑到門口來接他。
孟祁然:“她走了?”
“嗯,走了。”
隻是時雨臉上,欲言又止。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聽到我跟你打電話了。”
孟祁然不以為然。
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今天在宴會上的人不少。
婁羽從孟澤仁不帶她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心裏就應該有數了。
大概是物傷其類。
時雨也是女人,有點同情對方。
婁羽最後一點希望都破滅了,無法繼續待下去。
時雨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挽留。
讓她靜一靜才是最好的方式吧。
當天夜裏,大概十點多,時雨剛洗漱完準備休息,意外的客人到訪。
不速之客—孟澤仁站在門口,不耐煩得按門鈴。
猜到孟澤仁的來意,時雨並沒有馬上開門。
她要問過孟祁然的意見。
“不用理會。”
孟祁然心說這裏又不是公共場所,憑著孟澤仁敲門就要開嗎?
時雨眼巴巴得望著孟祁然,他知道她什麼意思,摸摸她的頭說,“可以跟他聊幾句。”
時雨點頭,她沒有開門,而是通過監控跟外麵的孟澤仁對話。
“這麼晚了,孟先生有何貴幹?”
孟澤仁覺得時雨在裝。
他過來這裏,她一定是知道的。
因為調查過,婁羽除了來時雨這裏,也沒有去別的地方。
到這個時候,婁羽都沒有回家。
孟澤仁隻差讓人把C市區掘地三尺。
想來想去,孟澤仁覺得還是要來問問時雨,這個人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
孟澤仁想做的事情,也不管說現在是幾點,上門拜訪合適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