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
孟祁然不是很讚同。
章有權不會相信的。
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
萬一,章有權沉不住氣,回去質問家裏人,那就等於是給對方通風報信。
項鏈被動過手腳,卻也不是說完全不會被發現的。如果對方找專業的機構,還是可以處理掉上麵的定位係統的。
時雨其實也隻是動搖了一下。
她並沒有衝昏頭腦說,覺得章有權可信。
到底當年的事情如何,時雨並沒有親身經曆,說來說去,都是從大家的口中聽來的。
“先不要想這個事情了。等過一段時間,再聯係他,看看能不能進展。也說不定項鏈這邊有新的變化。”
章有權家裏,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苗英。
苗英多恨時念。
也不是沒有可能,苗英弄巧成拙,想弄死時雨不成,卻讓自己的女兒遭殃。
沒有任何收獲,時雨便回去家裏,人也懶懶得,感覺提不起勁。
江牧崢的電話打過來。
時雨挺意外的。
舅舅現在頻繁聯係她,是回來C市了嗎?
江牧崢確實是回來了。
但也不能在C市多呆。
他甚至是連江家都沒有回去,而是單獨來找了時雨。
可能是挺內疚的,所以對時雨的關心更甚。
想想江柔的父母都在,那小姑娘都能走上歪路。
江牧崢對時雨,既擔心,又欣慰。
這麼長時間不見,感覺時雨變化挺大的,可能是因為跟孟祁然在一起吧。
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孟祁然應該是挺寵愛時雨的,帶著時雨去國外學習,他可以給時雨很多資源,為她鋪路。
嬌養出來的女孩,明豔綻放,煥發新生。
“網上先前那些新聞,我都看了,找人查過,和苗家有很大的關係。現在章天琳死了,時時,你平常要多注意。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你可以來找我。不過,舅舅的工作經常到處跑。沒辦法。”
其實章天琳死了這件事,還沒有傳開的。
江牧崢卻知道得這麼清楚,說明他一直都有在關心這件事。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江牧崢用他的方式關心著她。
“謝謝舅舅。”
“說什麼謝謝。我這個舅舅當得很慚愧。”
江牧崢因為沒能將時雨帶回江家,一直都很內疚。
他常年在一線工作,家對他來說隻是一個符號,他其實已經擺脫了那個家庭。
但也隻能到這一步。
想改變現狀很難。
尤其是改變江家人的觀念,更是難上加難。
論家世背景,現在的江家其實可以說是沒落了。
這個圈子裏就是這樣,不進則退。
但觀念守舊的程度,卻是比家大業更大的孟家更糟糕。
時雨提到項鏈的事情。
但她沒說項鏈在章家。
隻說那條項鏈是章有權送給時念的。
江牧崢聽到章有權的名字就皺眉頭。
他打量著時雨,眼神多了審視的味道。
因為工作的原因,他這樣看著人的時候,如鋒利的刀鋒逼近。
“舅舅,怎麼了?”
時雨感覺不在自。
“時時,你想回到章家去嗎?”
時雨一下子沉默。
這個問題來的太突然。
想了想,她搖頭。
“舅舅,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連外公家裏都不肯接受她。
更別說章有權那樣的窩囊廢父親了。
他要是有那樣的魄力,時雨也不用到現在,還被人罵野種。
江牧崢敲了敲桌麵,“時時,我不是問這件事的可能,你不要逃避我的問題,我問的是,你願意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