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孟清歡立刻將門帶上。
這件事不適合被其他人知道。
沙發上,陸薇薇處於昏睡的狀態,白醫生站在旁邊,一直守著。
孟祁然也在場,他從套房的裏間出來,皺著眉頭跟孟清歡打了一聲招呼。
“他人在裏麵,人不是太清醒。”
話還沒有說完,孟清歡人已經越過孟祁然,直接走進去。
孟祁然頓了幾秒,跟時雨對視一眼。
“走吧。”
孟祁然伸手過來擁住時雨的肩膀。
“這就走了?”
“難道你還想要留下來圍觀?或者在隔壁開間房?”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怕,萬一,萬一清歡姐發火了怎麼辦?回頭她一出來就發現我們所有人都不見了,她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怎麼辦這種問題不是我們該思考的,那是陸東該去想的。”
孟祁然想了想,又說,“我姐姐接到電話就過來了,她心裏明明就有他。這兩個人,心裏其實都有彼此,卻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有邁出那一步。既然按照正常的步驟去走,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那現在就玩一手不按照常理出牌。”
時雨覺得很有道理,四個人一起輕手輕腳離開房間。
白文獻背著爛醉的陸薇薇,時雨先送他們離開,然後才和孟祁然一起回家。
“我覺得鄭歡心裏肯定恨死我了。”
時雨回想當時的情形,真的是大型公開處刑現場。
但誰也沒有想到,陸東會對這些事情如此了解,看來是躲過無數次,有經驗了。
鄭歡狡辯的時候,時雨指認她,詐她說自己錄像了。
鄭歡慌神,露出馬腳。
陸東和鄭歡當場就撕破臉皮。
隻有陸薇薇,一直沒有清醒,什麼也不知道。
鄰居家的姐姐,那個美好的形象,還在的心裏,沒有改變。
當時她怎麼就沉不住氣呢。
感覺陸東自己也會查清楚的。
時雨懊惱。
“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不用怕她。說起來,是她應該害怕看到你。當時那種尷尬的情況下,隻有你在場。陸東不會談這件事的,甚至以後都不會再談起這個人,陸薇薇不知情,或許還會跟她做朋友,但凡鄭歡有點羞恥心,應該都不會出來找事兒。因為她不占理。”
是這個道理。
時雨就是不想看到這個人。
什麼人哪這是。
看著那麼親親熱熱的,跟陸東稱兄道弟,其實想睡陸東,還用暗中下藥這麼齷齪卑鄙的手段。
喜歡一個人不可恥,可恥的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想要生米煮成熟飯。
別說當時陸東多生氣。
陸薇薇總說陸東脾氣不錯,有時候人嚴肅了一點,但從來不發脾氣。
但其實脾氣好的人一旦發起火……
時雨暗暗發誓,絕對不要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沒脾氣人。
還有,千萬不要惹陸東發火。
回到家,時雨立刻去洗漱。
孟祁然為她準備了熱牛奶。
接到李勝茂的電話,對方抱歉的語氣說,“對不起,孟總,這個時間點不應該打擾你的,但現在是出現了一點特殊的狀況,因為您先前說了,關於時小姐媽媽的項鏈,一旦有任何事情,都要及時通知。”
孟祁然嗯了一聲,摩挲著溫熱的杯壁,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說。”
他抬腳,往陽台的方向走去。
“那條項鏈一直都在一個地方,現在終於發生了位置變化。從目前傳送回來的數據來看,那條項鏈應該是在回國的飛機上。”
孟祁然皺起眉頭。
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同時,也隱隱生出不安。
金現在人不在境內,蘇洵那邊的消息是,金應該到了邊界的法外之地。
章天琳應該也還活著,被帶進了寨子裏。
線人回報,看到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被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