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了那兒，才發現孟澤仁的位置上空著。
孟祁然往椅背上一靠，手指敲了敲桌麵，“怎麼回事？”
孟澤仁回公司之後的安排，完全是孟征在一手調控。
原本孟祁然一直負責的項目，孟征也撥了一部分給孟澤仁。
孟征是個固執的人，決定做的事情，就會貫徹到底。
孟祁然這段時間反倒沒有從前那麼忙。
時雨有察覺到。
那個丫頭對自己關心，孟祁然其實挺高興的。
但他並不想她想太多。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不至於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了。
隻是孟祁然倒是看明白了一些東西。
總經辦的人站起來，“Arnold剛才離開公司，他臨時有事，不能參加會議。”
孟澤仁進公司第一天，要求大家不要他孟總，叫他的英文名。
Arnold……
很符合他掠奪者的身份。
也是個很有內心的獵手。
孟澤仁並不是那種一來就要搶奪資源的人。
反倒是很保守。
沒有半點激進的手段。
這一招，以退為進，更為合適。
孟祁然不相信，孟澤仁是那種不敢做不敢搶的人。
對方不動，孟祁然也以靜製動。
太主動，倒落了下風。
兩兄弟之間，雖然交集很少，卻是有種無形的牽動。
孟祁然不想讓孟澤仁覺得，太把他當回事。
指不定，孟澤仁正在背後盯著他，想看孟祁然如何自亂陣腳。
所以現在才會有這種相安無事的表象。
“那就開始吧。”
孟祁然也不會去問孟澤仁的下落，也不會等他。
散會之後，孟清歡找到孟祁然，“時時去外地了，你今天晚上反正也沒事情，陪姐姐去吃飯。”
這是直接下命令。
並不是來商量。
“怎麼突然想找我了？不會是想找我陪你去相親飯吧？”
看孟清歡眼神閃爍，孟祁然便知道說對了。
“去吧。幫姐姐參考一下。”
“好。”
勉為其難答應了。
不過孟祁然手上還有事情，問了孟清歡地址，便直接約在餐廳見麵。
孟清歡實在是沒辦法，才會想到這麼一招。
她哪兒是那種需要別人給意見的人。
一直都很清楚自己不需要什麼。
但再聰明的人，也會有栽的時候。
隻是孟清歡很抗拒去想那些事情，那些記憶。
柳絮那邊又一直在催。
任一個女人如何優秀，隻要你在合適的年紀沒有結婚，沒有男朋友，這一點就會被無限放大，模糊了其他的優點。
孟清歡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不婚主義者。
“歡歡啊，你記得換一套漂亮裙子，化個精致的妝容過去。當然我的女兒天生麗質，但這樣更好看，不是嗎？女為悅己者容。”
可是廖川不是她想要取悅的人。
嘴上答應地很好，但其實一件事都沒做。
車子開到地方，熄火，她沒有急著下車，而是看了一眼鏡子。
皮膚狀態不錯，唇不點而朱，利落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隻是那雙眼，暗淡。
視線下移，點開手機。
孟清歡有很多個群，在國外的時候加入的華人社團，投行的朋友們，大學的同學，還有回國之後，公司的群，國內的同學群。
每天，這些群裏999加的消息都是常事。
但孟清歡卻一個都沒有點開。
唯一一條置頂聊天，沒有新消息。
不死心，點進去，對話還停留在她發的最後一句話上。
“你這樣下去，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跟陸東說，做不成朋友。
陸東回複。
從昨天，到今天。
一個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