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女子,我有些迷惘,家裏隻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小雪,一個是大娘,看背影應該是大娘吧。隻是這大半夜的我大娘自己在梳妝台前麵坐著幹什麼,化妝嗎。不知不覺我又往前走了兩步。
“大娘,是你嗎,你在這裏幹什麼啊。”我雖然緊張的很,但還是試探性的問到。
“是小宇啊,我以為是誰呢。”我大娘突然轉身過來看著我,就這一下,我感覺我的心都要被嚇出來了,冷汗一下就濕透了全身,你一定猜不到我看見了什麼。
那是一張臉,不過不是一張人的臉。也是一張臉,不過卻是一張死人般蒼白麵孔。隻看見一個橢圓形的鵝蛋上,隻有兩個黑色的圓點,鼻子的地方卻向下凹了進去。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我卻看見有氣體從能臉上的窟窿進進出出。
而下邊的嘴就像畫上去似的,就在那紙一樣的臉上,兩邊臉頰還有兩點腮紅。她的額頭之上沒有眉毛,兩邊也沒有耳朵。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反正一定不是人類。
這張臉看起來似乎在哪裏見過,就像,就像,就像死人用的紙人。這時候她站起來,我看著她手裏正拿著畫畫用的筆和調色板,難道她這是用這東西給自己化妝嗎。我這時候害怕的要死,我想馬上逃離這個地方,卻發現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這時候她整個人都走了過來,沒走幾步,她身上的皮膚卻又從紙又變成光滑的樣子,她整個人也又變成和正常人一樣了。我這個大娘臉上又露出白天那種笑嘻嘻的樣子,但是她似乎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可是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咯嘍一聲,倒地吐沫子了。
“哥哥,哥哥,你醒了。”有人在叫我,我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
“我這是在哪裏啊,我是不是死了。”我一看,原來是小雪妹妹啊。
“哥哥,咱們在房間裏啊,昨天晚上你上廁所摔倒了,是你大爺把你抱回來的啊。你記不得了嗎。”
“是嗎,我就是有點腦袋疼。那個……”我剛想繼續問點什麼,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那張恐怖的臉讓我到現在一想起來還讓我心有餘悸。
“小雪,咱們倆快走,離開這個地方。”
“想往哪裏走啊,小宇。”原來是我那個大爺叉著腰,站在門口呢。完了,他和那個紙人是一夥的,這次我是要完蛋了嗎。
“大爺,我和小雪在這裏太麻煩你了,我打算帶小雪先回哈爾濱家裏去。”
“回家裏,你家不是都被炸沒了嗎。”完了,看來這個家夥什麼都知道了,我昨天發現他們的秘密,沒準我這個大爺也是一個紙人,現在正打算殺我滅口呢,對了,我要不快點跑,就死定了。
“小宇,昨天晚上你都看見了。”我大爺又一次質問我。這一問直接把我差點問的心髒驟停,我該怎麼回答,該怎麼回答啊。
“不不不,大爺,我近視兩千度,看書都得貼著看,我還有夜聾症,一到晚上什麼也聽不見,在家晚上我媽都不讓我出門。”不知道我編的這些瞎話能不能騙過這個王八蛋。
“夜盲症我倒是聽說過,夜聾症嗎,來來來,大爺給你治治。”說著,我大爺的大手已經抓住我的胳膊,一把把我從床上拽起來,就往屋外托。完了完了,這次要殺我滅口,給我放血了。我被我大爺這麼一拽,當時兩條腿就不聽使喚了。等我到了屋外,害怕的直接跪在了我大爺的麵前。
“大爺大爺,你就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這時候我那個大娘端著一個小盤過來了,哎呀媽呀,我現在可不敢看她,就怕她那張美麗的臉突然變成紙人一般。我伸手掩住眼睛,餘光看見那個姐姐放在桌子上一個小盤,上邊似乎有什麼紅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