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了半個月,薛醉寧終究還是跟著蘇家老爺子來到了雲南。
自從發生上次車輛被尾隨跟蹤的事件後,所有人都分外警惕,除非必要,薛醉寧隻能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房間,這樣最為安全。
在雲南的住處,推開窗,麵對的就是安靜從容的洱海,仿佛母親一般守護著這方神奇的土地,遠處巍峨的高山孕育了千千萬萬條河流,滋養了這片大地上辛勤勞動的人民。
蘇翼來到這裏時,隻看見一個認真卻慵懶的女人倚在藤藝沙發上,手上的筆不知在勾勾畫畫些什麼,走近一看,才發現是薛醉寧在臨摹遠處的景致。
“畫得不錯!”
簡短的評價讓薛醉寧驀地回頭,隻看到蘇翼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
“你怎麼來了?”薛醉寧看到這段時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人此時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隻覺得心底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想問問他那個男人的消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蘇翼挑挑眉,拿過她的畫簿翻看了幾頁,大多數的作品都已風景為主,可是當他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眼神驀然從畫轉到了薛醉寧的臉上。
剛開始,薛醉寧還沒有讀明白男人的眼神,可是很快她想起了畫裏的一些內容,站起身就要搶回。
蘇翼卻偏偏抬高了手,桃花眼上翻,似乎因為抓住了某人的把柄而分外得意,“不是說要斷個幹淨嗎?不是說再也不會理那個男人了嗎?那好啊,薛大美女,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偷偷給人家畫像?”
薛醉寧麵對某人故意刁難,一時竟然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蘇翼看著她詞窮的模樣,,簡直是龍心大悅,這個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你看,明明心裏想念的緊,可是臉上還偏偏要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好吧,我就讓你死鴨子嘴硬,總有辦法讓你乖乖承認滴。
“喂,你說,你好好地來刺激我做什麼?你蘇大人什麼時候這麼閑地發慌了?”薛醉寧坐下,喝口水平複自己的心情,抬起頭悠悠看著他,“而且,如果你是來當說客的,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我要小心?”
“對啊,小心外公把你這個抗旨不遵的好哥哥來個扒皮抽筋啊。”
“嗬嗬,那倒不會,你大可以放心,我啊,不是來這裏浪費嘴皮子的。”蘇翼滿打滿算,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張紅色的請柬,“過幾天就是陸淮寧的婚禮,我隻要來邀請老爺子是不是也要出席,畢竟兩家人的交情在那裏擺著呢,總不能太能做人。”
“婚禮?陸淮寧要結婚了?”薛醉寧仿佛炸毛的貓兒一般炸起。
“你不知道?”蘇翼抱膀看著她,“人家一個星期前在美國求婚的,據說對象是寧采兒,你見過的哦。”
薛醉寧眉頭一蹙,也不理人徑自就往外走。
蘇翼連忙攔住,“喂,你做什麼去?人家好不容易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你不會要去搶新郎吧?”
“那倒不會。”薛醉寧看一眼他,倏地一笑,“我隻是去扒了他的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