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環繞了那麼多男人,卻無一個及得上他十分之一的,她又開始覺得厭倦,自顧自的喝酒,冷淡應對前來暗示的男人,不知不覺間有了幾分醉意。
服務生走了過來,遞給她一杯暗紅的液體,王珊珊不由蹙眉,“我不喝別人請的酒。”
服務生一笑,解釋道,“小姐何必如此心急。放心,這不是酒,是我們特意調製的醒酒飲料,給您降降火而已。那位先生請你去樓上包間一敘,有重要的事相談。”
王珊珊剛想發火,服務生卻在她耳畔輕輕道,“那位先生說,他可以為你一舉扳倒姓陸的人,相信此時此刻被逼到絕境的王家小姐一定會有興趣。”
王珊珊的酒意頓時因為服務生的話醒了一半。
她不由自主往二樓望去,包廂的玻璃是特製的,單向透明,她看不到裏麵的情況,更無法去猜測那個男人的身份。可是一個女人的敏銳知覺卻可以她清楚感受得到,此時此刻,正有一股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一個男人,可以如此了解她心思的,卻又如此神秘,會是誰?
父親商場上的人,可是,為什麼會來找她?
心底終究是按捺不住這份好奇,她盯著那杯飲料,思忖片刻,推開杯子,站起身道,“帶我去見他。”
通向二樓的樓梯地麵是磨砂玻璃,變幻不停的燈光給她一種走在彩虹上的錯覺。酒吧的音樂震擊著她的鼓膜,她的心也隨著鼓點怦怦的跳,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服務生打開門,她剛走進去,門就被關上了。她定定神,環視包廂,裏麵燈光昏暗,除了她隻有一個人。那是個高大的男人,靜靜站在玻璃之前,凝視著舞台上的表演,隔了一會兒,緩緩開口,“王小姐,久候了。”
兩個小時後,回到家時,王珊珊大腦裏的酒精已經徹底清醒,想起那個男人,明明有著溫潤的臉龐卻散發著冰冷的男人,他沒有催促,隻是凝視著外麵的表演,歌聲傳進來,微微沙啞的磁性嗓音,帶著誘人墮落的曖昧,配合著變幻的燈光,讓底下的氣氛熱烈到了極致,可是那個包廂卻冷得怕人。
虛浮的腳步剛踏進客廳,看到就是在接打電話的父親,近日來,父親在盛天受到的各種打擊,她也有耳聞,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狠到要把當年扶穩他坐穩江山的恩人逼到絕境。既然這樣,那也就顧不得自己狠心了!
王崇喜掛掉電話,轉身就看到了臉色醉意殘留的女兒,心頭本就躁亂,更是惱怒,忍不住訓斥道,“每天夜不歸家,還有沒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日子!”
“爸爸,你也別管我什麼樣子了,要是這次股份保不住,我還算哪門子的大家閨秀。”王珊珊蹙起眉,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一切後的樣子,最後看著同樣愁得華發早生的父親,忍不住搭嘴,“剛剛打電話的人,又是那個神秘人嗎?”
王崇喜不言,默認了女兒的疑問。膝下一子一女,他誠然不希望自己的掌上明珠涉入這些詭譎之事,可是一步錯,卻是步步錯。
“那個人他怎麼說?”王珊珊心頭一窒,“爸爸,難道我們真的要這麼甘心放棄嗎?”
“你覺得現在我們還有資格去談條件嗎?走一步,算一步吧……”王崇喜端茶的動作卻倏地一滯,算計的眼神中流露出陰厲,“我聽說陸淮寧這幾年來把胃折騰出了病,這半年來一直在調理。你說,如果這時候我們給他的藥裏加點東西,會是怎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