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你是不是愛上了他?(1 / 2)

和寂寞對話,隻是不願意相信你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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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地點是一處極其隱秘的私人會所,出租車剛抵達就有人為她打開了車門,看著她下車前特意戴上了墨鏡,微微頷首道,“今天這裏已經被張總包場,小姐放心隨我前往就好。”

薛醉寧卻沒有理會,鼻梁上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這個社會上寧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道理她早就該熟知,更何況她即將麵對的可是豺狼之輩,又豈能懈怠?

古風濃鬱的典雅包廂內,張啟鯤早已先她一步等候在座位上,見自己的人領著她的身影出現,紳士地起身歡迎,“薛小姐,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薛醉寧的眼神暗暗掃過包廂內的角角落落,確認不存在什麼隱蔽攝像頭後才拉開椅子坐下

“薛小姐喜歡什麼茶,普洱?還是觀音?”張啟鯤素來喜歡攻心為上,隻是這一次,他似乎用錯了方式。

隻聽見女人冷靜的聲音淡淡傳入耳中,“在我給你資料前,我要先知道你們公司競標的低價。”

“薛小姐果然坦率,那張某也不必拐彎抹角。”張啟鯤停下手中倒茶的動作,掏出筆在素白的手帕上寫下一個數字。

薛醉寧的視線在那一串數字上停留了三秒,眼神倏地一暗,雖然不知道這數字是真是假,但是要從男人手中知道更多似乎已經是不可能。

精明如他,張啟鯤自然看懂了她眼中的猶豫之意,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將那寫著公司機密數字的手帕一燃而盡,“薛小姐還是信不過鯤鵬可以一壓盛天淩人的氣勢?或者是,信不過我?”

暗紅色的火苗漸漸在煙灰缸中熄滅,薛醉寧輕輕嗅著空氣中摻雜的味道,眼神淡淡抬起,“張總如此有誠意,我又怎麼可以辜負?”

“薛小姐果然是爽快。比之陸淮寧,我張啟鯤隻是輸在了陸家百年的家世之上,古人雲:既生瑜何生亮,我與他,便是這般,而沒人願意輸給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張啟鯤不甘地攥起拳,A市人眼中他是活得光鮮亮麗,隻是商圈中有多少人是嘲笑他隻是一條靠出賣盛天而一步登天的走狗,而古往今來,順之則昌逆之則亡的道理告訴他,隻有站在最巔峰才有俯視的資本。

所以,這一次事關德國財團融資的競標,他決不能再輸!

聽著男人的言辭,薛醉寧在淡淡地咽下口中的茶後,從包裏的夾層中取出了U盤,放在了桌上,“你需要的所有資料都在這隻U盤內,我要提醒你的是,因為競標的文件都被植入了特殊軟件,你隻有兩次打開的機會。看完資料後,請及時銷毀。”

一張銀行卡被男人的手推向她,薛醉寧的抬眸卻看見張啟鯤笑著解釋道,“薛小姐別誤會,這絕不是侮辱,隻是希望你在以後的生活得以保障。而且,薛小姐收下這筆錢可以讓我們都心安。”

薛醉寧知道男人要自己收下這筆錢就是希望自己用一輩子來保守這個秘密,收下這筆錢,等於她再也洗不幹淨自己。

寫著密碼的紙條被用回形針固定在銀行卡的背麵,薛醉寧淺笑著拿著那價值定然不菲的“酬金”走出包廂,有錢人燒金之處自然少不了裝腔作勢的擺設,拐角處就有為慈善機構設立的募捐箱,她抬手,那銀行卡就被新主人丟入其中。

張啟鯤坐在榻榻米上,聽人彙報著她的行為,意料之中地一笑,聲音悠悠道,“通知銀行,讓那筆錢在經過薛醉寧的戶頭後再彙入慈善機構的賬戶。”

洗手間裏,薛醉寧掬起一捧冷水潑在臉上,試圖想用冰涼的水來帶走她臉上多餘的溫度,衝走她心底不該有的愧疚與不安。

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陌生地讓她不自覺地往後連連退步,手中的挎包滑落,散落一地的東西,她慌亂地蹲下身收拾,卻發現最重要的東西竟然沒了蹤影!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

她手忙腳亂地在一堆東西裏翻找,長發散落,地上的水跡沾濕了發梢,她卻隻是慌張地在潮濕的地麵上摩挲。

惶惶然,有一道恰似她的聲音在空氣中涼涼響起,“你是在找這個嗎?嗯?”

誰?薛醉寧一驚,站起身時卻發現明亮的鏡子中竟然出現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龐!而五官的主人就是她!

她想逃,卻發現那揮之不去的幻影就閃現在門口,一步步朝著她走來。

“你似乎在害怕我,我的主人。”幻影對她友好地伸出手,卻換來她更為惶恐的眼神,隻看見空氣中的那張臉悠然一笑,“可我就是你啊,為什麼你要害怕你自己?還是說,你在害怕愛上那個男人!”

“閉嘴!你走開,你走開——”薛醉寧用手中的包去揮打影子,“是你在胡說,你在胡說……”

“如果是我在胡說,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改動給張啟鯤的那份競標書中的數字,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