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醉寧不想看到那個看似溫和實則冷酷得驚人的男子,站起身輕輕道,“抱歉,手上沾了果汁,失陪下。”
一出包廂,她臉上的微笑倏地斂去,手指攥得死緊,卻無可奈何。會所華麗的裝飾現在看起來說不出的頹廢繁複,矯揉造作,她有些透不過氣,加快步子走到拐角處的窗邊,又想起剛剛的短信,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她想了好一會兒,又仿佛什麼都沒想,身後有服務員經過,讓她回過神。約莫著該回去了,她剛轉身,卻看到蘇翼似笑非笑站在她麵前,駭了她一跳。
“蘇先生……”.
蘇翼揚揚眉,說道,“怎麼稱呼地如此生分?就叫哥哥!”
“你……”薛醉寧一抿嘴,收住話看著他。那對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著,唇角漾著一抹淡笑,甚是妖孽,卻絲毫不損男人的英挺,隻是他眼底透出冷光,明顯和他的笑容不搭,她看出他對她的反感,也知道他一定是有話要說,站直了身子,靜靜開口,“蘇先生一定不是來和我開玩笑的,有什麼事,請直言。”
蘇翼細細端詳著她,過了一會兒,說道,“你之前的軼事也紛紛揚揚地在A城傳了個遍。雖然我不知道你拋棄男友跟了陸淮寧的真相,但是請你不要玩弄我的朋友。”
玩弄?這個詞應該送給陸淮寧才對號入座吧!薛醉寧眉尖一蹙,忍了忍,冷冷道,“那是私事,我和你不熟,希望你別過問了。我隻能說,人在做,天在看,我是什麼樣的人自然有老天來判斷。”
蘇翼愣了愣,又笑了,“不錯啊,這才是你。”
“蘇先生,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薛醉寧不欲多談,繞過他就想走。
蘇翼在她身後靜靜道,“不和你瞎扯了。既然他本人都不做解釋,我自然不能傷兄弟麵子,以後我們和平共處。和你再多說一句,等會兒別再自作聰明地摻合梁非離和許流年夫妻倆的閑事。”
薛醉寧忍不住道,“為什麼?既然許小姐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為什麼要這麼虐待她!”
蘇翼冷冷打斷,“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家許流年甘心贖罪,你就當行行好,少做些孽。”
薛醉寧默然。
“你不讓梁非離發泄,他對你自然客氣,回去之後許流年的日子更不好過,少好心辦壞事。”
薛醉寧不言,繼續往前走,卻看見拐角處瑟縮著一個單薄身影,仔細一看,才認清那疼得蜷縮起身體的人竟是許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