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醉寧扭頭撥開他的手,退後一步,“我知道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他一樣不是好東西,怎麼可能去在乎她的死活。”
陸淮寧沒有說話,眼神銳利如鋼刀,在她身上刮過,目光落到她腿上的紗布上,愣了下,淡淡問道,“你的腿又怎麼了?”
薛醉寧同樣淡淡譏諷,“和你沒有關係。”
陸淮寧微眯眼,嘴角勾出一抹譏誚的笑,“脾氣見長了?”
“陸淮寧,你這樣所謂的成功人士的聰明才智,原來是用來為難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的!”
他臉色一變,一言不發。
薛醉寧怒視著他,僵持了一會兒,瑤瑤分花拂柳而來,對陸淮寧嗲嗲說,“陸少,你們怎麼才泡這麼一會兒就都走了……怎麼薛小姐還在這兒啊,我怕……”
陸淮寧沒心思聽她的撒嬌,冷冷瞥了她一眼道,“離少找你來的時候沒有對你講過我的習慣?我從來不哄女人。”
她立刻噤聲,他不再看薛醉寧,轉身便回到別墅。
瑤瑤隨著他走進房間,解衣纏了上去,施展全身解數取悅他的感官。他看著美貌的女人纖長的手指在他身上滑動,微涼的觸感讓他想起蛇,心中煩膩,一把推開她,讓她去別的客房睡覺,下樓去溫泉想舒緩下緊繃的神經。
他從後門出去,在台階上看到了薛醉寧,她緊緊抱著胳膊,在門廊避風處坐著,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不遠處就是一盞燈,她的臉在燈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慘白,眼眸很黑,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亮。
放棄所有的自尊討好他,忍受他的侮辱和刁難,最終隻是一場空。
即使剛才言辭上回敬了陸淮寧,可是有什麼用呢?他什麼損失也不會有。
她恍然明白之前所有眼淚都是一文不值,不該生硬的麵對羞辱,早就知道尊嚴和驕傲在親人性命麵前微不足道,她為什麼就不能做出嫵媚的樣子取悅他?
她不知道自己怎樣麵對母親知道自己的羞恥行為後會有震驚與痛苦,也不知道該怎樣背負著一生的屈辱活下去,她是不是該尋找一個解脫?
陸淮寧從她身邊走過,想起今夜發生的一切不平靜之時,想到她為另一個男人傷神,隻覺得有一團怒火在心底蔓延成殤,他比任何都清楚,她不是那種羞澀扭捏的女人,她也可以熱烈,也可以嫵媚,也會依偎在男人懷裏嬌笑,也會溫柔地承受男人給予的吻,也會為男人彈琴清唱,可是,那男人隻能是陳桑!
他轉身走到她身邊,彎腰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剛才還罵人,怎麼現在蔫了?”
薛醉寧終是無力地闔上眼,垂下頭,聲音微微地嘶啞,“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