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薛醉寧看著腳邊的灰燼,眼淚被強迫融合回身體中,昂起頭,“那隻怕陸少要在我身上多澆瓶汽油了。”
下巴被捏住抬起,他微微躬身,湊近她的臉,輕蔑的說,“我發現你不僅僅是有一個誘人的名字,還有張欲拒還迎的巧嘴,果然天生是在娛樂圈中打滾的人,夠賤!”
她的臉紅了又白,指尖屈辱得輕輕顫動,他站直身子,微微眯眼,“怪不得要上名校,價格的起點就高了別人幾十倍。”
再也忍耐不住,她抬手便往他的臉揮去,他的手很快,握緊她的手腕,力度之大,幾乎能捏碎她脆弱的骨骼。他的眼眸益發深邃,嘴角卻往上輕輕一揚,看到這個詭異的笑容,她的心髒突的一跳,她想起了,這個男人她得罪不得!
他沒說話,她不敢開口,此時,她的手機忽然在床上響了起來,鈴聲在空闊靜謐之中顯得極為突兀。
陸淮寧赫然鬆手,往床走去,她想搶先一步,卻被他握住肩膀隨意往後一甩,如此反複數次,他已經拿到了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似笑非笑,“薛醉寧,我正好想和令堂聊聊,她就打過來了……”
薛醉寧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伸手去搶,他舉高了手,卻恰巧比她能夠到的高度高了兩公分,她跳起來,他相應的往上再舉了舉,就像戲弄寵物一般,含著似有若無的冷笑凝視著她恐慌到極致的眼眸。
“我想想,你母親纏綿病榻許久,一定過得很沉悶,怎麼說才能讓她印象深刻呢?”
“不,求你,不要……”眼看著他的手指緩緩向接聽鍵移動,她用力抓住他的手臂阻止,卻像握住了鋼鐵一般無法動搖半分。
“他一定會問我是誰,怎麼回答?”他一揚眉頭,笑意更深。
“不,不要……”她語無倫次,本能的拽著他的衣袖想把他手臂拉下來,用盡了全身力氣,隻聽一聲清脆的響,他襯衣袖口的紐扣被拉扯掉,寶石扣子落在地上。他意味深長的微微眯起眼,“扯我衣服?想通了,準備盡你的本分了?”
薛醉寧眼中的淚水如決堤一般滾滾而下,若母親知道自己和這個魔鬼做了這般肮髒的交易,後果隻有兩個,一是直接被氣死,二是放棄治療回家等死,尊嚴與驕傲與母親的性命一比皆是微不足道,她用力抱緊他的腰,柔軟的身體緊緊貼上去,抬頭祈求的看著他道,“陸先生,求你,隻要瞞著媽媽,要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