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如泡沫,脆弱到輕觸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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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醉寧看著後視鏡中漸漸模糊的身影,淚濕的雙眼終是痛苦地闔上,陳桑,再見了……
陸淮寧冷怒的視線瞥過那個蜷縮在角落中的身影,看著她抽搐抖動的肩膀,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力,腳下油門一加,飛速的跑車頓時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向山腳。
“嗖——”
刹車的製動在地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薛醉寧抬起埋在臂彎的視線才發現十幾分鍾的時間自己竟然已經來到了山腳,隻是,她還來不及轉身,身後的男人已經捏著她的下顎強迫她麵對自己。
“給我笑!”陸淮寧看著她冷笑的眼神,兩隻手掐著她的臉強迫她擠出扭曲的笑,“聽到沒有!給我笑!給我笑!”
薛醉寧隻覺得自己的臉此刻就是男人手心中任意搓圓捏扁的麵團,強迫自己去忽略,去漠視,隻是,人體的構造讓她清楚地感覺到了疼痛,拚命搖頭想掙脫卻被男人手指上的戒指劃到,她痛苦地張開嘴,牙齒劃過男人手指的下一秒,大腦已經下意識地狠狠咬住。
“犯賤!”陸淮寧恨恨地甩開不識趣的女人,帶血的指尖停在她漲紅的臉上,卻感覺到痛,似乎是她的眼淚浸濕了傷口。
額頭重重地彈在靠背上,三秒鍾的眩暈讓薛醉寧隻覺得眼前倏地一黑,眼淚不可抑製地落下,卻被男人一次比一次粗暴的動作狠狠抹去。
“薛醉寧,給我收起你廉價的眼淚,這樣的表演讓我惡心!”
她仿佛無窮無盡的淚水讓陸淮寧有些頹敗地坐回駕駛座,卻聽見她悠悠的聲音傳來,“陸少爺,即使我的眼淚廉價,它也沒有一滴是為你而流。”
“學會伶牙俐齒了,真是TMD好極了!”陸淮寧被激得忍不住爆粗口,“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給我笑出來,要麼這輩子都不要再想笑!”
“嗬嗬……”薛醉寧笑得眼淚紛飛,她胡亂地用手背一抹,“滿意了?這樣的嘲笑,陸少滿意沒?”
“你好像永遠都學不會聽話這兩個字。” 淡漠的語氣溢出薄唇,卻蕩起了所有人心裏的漣漪,陸淮寧的眸光也隨之變的平靜,隻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個男人,越是平靜,則越是危險!
男人幽深的眼神猶如深淵般不見其底,就在薛醉寧以為那狠戾的大掌會毫不猶豫地掐斷自己脖子的下一秒,卻隻見他陰冷的笑意中,鷹眸微抬,掛檔,鬆刹車,踩油門,方向盤猛打,所有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紅色的跑車瞬間轉變了方向,不是往市區,而是向更深的山林中進發。
薛醉寧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衝動猛地向前傾了下,又跌回座位,就在剛剛,這個男人為了懲罰她,讓她感受過那風一般驚心動魄的速度,此刻……卻比那速度更快!
他不是想送自己去人間的任何地方,而是想送自己下地獄!
她緊緊抓著扶手,死死咬著牙,卻忍不住體內翻江倒海的刺激,“唔……”薛醉寧隻覺得五髒六腑都快要分家,那種眩暈的感覺瞬間彌漫了周身,想吐的情緒在她忍了又忍後,終於無法忍住的開始捂著嘴幹嘔起來,她此刻的臉色更是蒼白的如同白紙。
車速,越來越快,九曲山向來以崎嶇陡峭且彎道眾多而成為A市人的飆車勝地,男人麵無表情地操縱著死亡機械,痛苦的感覺幾乎讓她無法喘息,頓時,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瞬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