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陸少還願意給我別的選擇嗎?”薛醉寧厭惡眼前男人的假仁假義。
陸淮寧的指尖劃過玻璃上的水霧,轉身,眸光一暗,“當然不會。”
“那既然我已經給出了陸少滿意的答案,也請你履行你的當天的話。”薛醉寧覺得此刻自己連虛偽的道歉都是多餘的,在這個男人麵前,或許,冰冷才是無言對抗的最好方式。
陸淮寧繞過她,徑自重新在沙發上悠閑坐下,雙臂搭在柔軟的靠背上,“著急了?可這專家也不是說請就能請到的,你總得給人家一個準備期。又或者,如果薛小姐能讓我看到你的誠意,那一切都會簡單地多。”
薛醉寧抬起的視線也男人獵物般興奮的眼神擦過,下一秒,魔障般的聲音已經鋪天蓋地般向她席卷而來。
“薛小姐不是很喜歡在男人麵前脫衣服嘛?不妨現在就讓我好好開開眼界,讓我看看我花的錢是不是值得票價?”
“陸……”
“脫!”陸淮寧的聲音比眼神還冷上幾分。
古代的淩遲就是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嗎?當薛醉寧屈辱地解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她知道,早在她決定走入這間窒息的房間,自己的尊嚴已經被跪著獻給眼前的男人。
“薛小姐這樣的慢鏡頭是在邀請我的參加嗎?”陸淮寧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羞怒的臉,當他的眼神看著咬牙閉眼的她終是一件件剝離了所有的尊嚴,當柔軟的衣料層層疊疊地猶如白雪一般堆砌在她的腳邊,瑩白的腳踝上,那枚藍色蝴蝶仿佛在下一秒就要飛離自己的視線。
眼神,黯然一晦。
薛醉寧僵硬地仿佛石化的雕像,猶如古希臘朦朧卻美好的聖女,壓抑的眼神看著男人手上不經意的動作。
一隻紙飛機,擦過她的肌膚,緩慢地降落在她的腳邊。
陸淮寧站起身,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流連而過,“好像和其它女人也沒什麼不同,都……”
他羞辱的話音未落,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卻倏地打斷,陸淮寧睨一眼屏幕上跳動的號碼,唇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淮寧,我就在你公司附近,一起吃個午飯吧,聽朋友介紹說水苑瀾庭的椒鹽羊排很不錯。”電話接起,穆晨曦柔和的女聲已經軟軟地傳入耳中。
陸淮寧瞥一眼身後如獲大赦的小女人手忙腳亂的動作,淡漠的聲音卻帶上了幾分溫度,“好啊,剛好我想和你聊聊你正在籌備的新戲。”
“怎麼,陸總準備給小女子的新戲追加一倍的投資?”穆晨曦輕笑。
“對你而言,錢早就不是問題。”陸淮寧邪魅一笑,“我隻是想給你的新戲介紹一個最合適的女主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