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字說出口,安逸按掉了電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心情完全不能平伏,胸口猛烈的起伏著,緊閉著雙眼,垂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也握成了拳。

走吧,拜托,不要再來對他好了。這種近在咫尺卻觸摸不到的幸福,對他來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他已經沒有競爭的資格了,他不再是勝利者了。

聽著掛斷的電話,陳暮梨不知道應該怎樣勸說了,她隻是來確定表明自己願意幫忙的意思,如果是這樣果斷的拒絕,自己的任務是不是達成了,是不是可以……

夏侯霖也半蹲了下來,摟住了陳暮梨的肩膀,讓腳已經發酸的陳暮梨靠在他的懷裏,雖然皺著眉頭,卻還是在陳暮梨的耳邊低語了幾個字。

“狐狸,你行的。”

陳暮梨抬眼看了看夏侯霖,深吸了一口氣,依舊這樣半蹲著,放在門上的左手輕輕的敲打了起來。

“安逸,你可以這麼說自己,可是有些事情你要怎麼解釋?”陳暮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孤兒院裏你一直有彙錢去吧,你說你經常去孤兒院是為了在外界樹立南天門的形象,要是真的這樣,你捐錢的事情為什麼不也一起公開了呢?你說淩靜的計劃你也參與了進去,如果你真的參與進了,整個事件還會這麼的漏洞百出麼?你還要我繼續舉例麼?”陳暮梨停頓了下來,對方卻沒有任何的聲音,抿了抿嘴巴,陳暮梨說了最後一句,“對了,從神跡號裏拿到箱子我打開了,很漂亮,謝謝。”

自己原來看錯了,為什麼這一次,陳暮梨會看的這麼透徹,安逸仰起了頭,自家的天花板變得模糊了起來,“有穿上麼?”

“嗯,出門前試了一下。”

“知道為什麼送給你麼?”

“不知道,不過你知道,所以來問你了。”

安逸深吸了一口氣,手也覆在門上,“狸狸下次結婚的時候穿著它吧,不管這次夏侯霖有沒有給你準備嫁衣,或者你的結婚對象也換了人,也都穿著它去吧,不過,你要知道和我結婚話,就算在遊戲上我也不會讓你隨便穿一件紅衣服就嫁人的,要不要考慮一下?”後半句,恢複了神跡往常自信滿滿的腔調。

陳暮梨打開的箱子裏麵是一套紅嫁衣,和係統裏那種隻能結婚那天穿一次的不一樣,可以永久保存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出來穿。

因為製造裝備的時候連著造型一塊改造的,雖然上古的係統允許玩家略修裝備,卻也沒有誰願意幾千萬像素的一點一點去重新拚湊。

所以,安逸送的這一套,可以算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

“就算是破布在我眼裏也是鳳冠霞帔。”瞧著門內的安逸這樣大庭廣眾的調戲自己的娘子,夏侯霖也算是忍不住了,冷不丁的回了一句,算是告訴安逸,我還在這裏。

陳暮梨轉過了頭,雖然瞧著夏侯霖的臉色不大好,卻也好側過頭笑了起來。

第一次見到自己相公吃醋吃的如此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