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公司裏的事情。”夏侯霖轉過了身,望著急急忙忙跑來的陳慕梨,“和你說了也不會懂。”
誒?
夏侯霖這是在嫌棄她笨麼?她這好歹也是學國際貿易的,這種職場商場上的事情還是多少聽說過一點的,這再加上自己這豐富的想象力,怎麼可能理解不了呢!
“怎麼了?”
陳慕梨的臉上是藏不住任何心思的,這被小看了之後便是滿臉的不高興,這既然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夏侯霖這也就不能選擇無視。
“那個……要在開學了之後才能見到吧?”並肩站在夏侯霖身邊的陳慕梨沉默了一會,提了一個自認為比較嚴重的問題,話音剛落地,又猛然的醒悟了過來,揚起了頭,訕訕的做了一次自問自答,“啊,不對,我們不是同一個校區……”
夏侯霖側過了頭,瞧著陳慕梨這張略顯尷尬的笑臉,停下了腳步,“狐狸,我有話對你說。”
“嗯?”
因為這兩天都在下暴雨的緣故,路麵上十分的濕滑陰冷,更沒有孤魂野鬼敢在外麵遊蕩,就算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就算夏侯霖的聲音不大,陳慕梨還是能聽的十分的清楚。
“狐狸。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談戀愛。”
“誒?”原本可能是因為害羞而低下了頭的陳慕梨,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猛的又把頭抬了起來,對上了夏侯霖的眼睛。
這都已經二十出頭的人了,這麼大年紀不是第一次談戀愛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啊,何必這麼鄭重其事的專門約她出來說呢?
難道是還不放下她?或是隻是把她當做了替代品,所以得事先說的明白?
“你……還……喜歡她?”
陳慕梨咬了咬嘴唇,秉住了呼氣靜靜的等待著答案。
夏侯霖搖了搖頭,往前邁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
對了上他的眼睛,雖然在臉上瞧不出任何的情緒,這在眼底流動的,卻是難得溫柔漩渦。
“我隻是覺得不該有任何的隱瞞,也許我曾經很喜歡她,可是……”夏侯霖的一隻手撫上了陳慕梨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心裏就全是你了。”
在這個世上,你可能會遇到這麼一個人,僅僅是對視了一眼,便知道,就是這個人了。
這個你生來就在尋找的人,這個可以給你所有想要的幸福的人,這個可以陪你走完所有的路,可以緊扣著雙手一起欣賞沿路的風景的那個人。
所以,也許在隔著公車的玻璃瞧見了那個在黑暗中紅到耀眼的人兒,他的心中,就埋下來她的種子。
任其在心田裏發芽,開花,生長,直至占滿了整個心房。
“可我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把自己的心剖開給你看。”大拇指的指腹輕劃過陳慕梨的臉頰,能覺到她有些微微顫抖,“而且很多話我也都隻會說一次。比如……”夏侯霖湊近了陳慕梨的耳邊,“陳慕梨,我喜歡你。”
一瞬間,陳慕梨隻覺得自己此刻的臉蛋的一定紅的不像樣子,貼在褲縫的手也拽成了拳頭。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夏侯霖叫她的名字……
“所以……”夏侯霖的臉,靠著很近,“你得記住了。”
“誒?”
記住?記住什麼?
“果真遲鈍。”
瞧著依舊一臉無知抬著頭望著他的陳慕梨,夏侯霖露出了十分無奈的表情,握住了她的握成拳的手,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那個,阿……”聽著夏侯霖說了這麼多,陳慕梨覺得自己有必要做出一些表示,可是這一開口就卡住了。
她應該叫夏侯霖什麼?
阿爾法?阿霖?小霖?
“嗯?”
“夏侯霖……我……我也喜歡你。”一個緊張,在夏侯霖這麼一催,閉上了眼睛,隨便捅了個名字就出來用。
“我知道。”夏侯霖並沒有停下腳底下的步伐,嘴角勾出一道彎虹,“不過,我記住了。”
這下子,陳慕梨覺得自己的頭完全太不起來了,一路上眼睛還在不停地掃視著地麵,像是打算逮到一個地洞就往裏麵鑽。
“蘇祈姐,你有沒有覺得阿狸這兩天有點不對啊。”林若秋瞧著每天這個時候都要來她家坐在床上傻笑的陳慕梨,顯得十分的擔憂。
這夏侯霖都走五六天了,這個戀愛興奮期還沒有過去麼?
“可能壞掉了。”蘇祈抬頭瞥了一眼,“還是被注入了頑固型木馬病毒。”
“什麼意思?”瞧著抱著枕頭坐在她家床上,還不停的左搖右擺,十分興奮的陳慕梨,林若秋也有了別的猜測,“你說是不是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