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長卻笑了笑,道:“我自有辦法,你們隨我來就是了。”
胡多多也胸有成足的樣子看著我。
“你們放心,我用笛聲也能驅毒,我們絕對不會死的。”胡多多得意的說。
我看到胡多多就覺得惡心,他又出來搶我的風頭。
玄真道長這次帶路,我抬頭一看,終於明白了,東邊不遠竟然有幾個低矮的房子,看起來是個小村落。
走了半個小時,眾人到了小村。
白沙丘?一個石碑在村口矗立著,黃色的石碑被炙熱的太陽也烤裂開了。
村落裏三三兩兩的人走了出來,他們好奇的看著我們。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推開了門,他看到我卻嚇得坐在了地上。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臉上全都是紅紅綠綠的,你們是妖怪?”男人說道。
我看了看白小小的綠臉差點沒哭出來,白小小的樣子也太嚇人了,難怪呢。
“吳乞,你別光看我,你的臉也是紅的要命,跟猴屁股差不多。”白小小說道。
沒想到白小小竟然猜透了我的心思,我隻好低著頭走進了屋子。
玄真道長客氣的說道:“老哥,你們這裏有沒有大鍋,還有水,能不能借我們用用,我給你們錢就是了。”
男人一愣,不過他聽說給他錢,還是欣然同意。
玄真道長把手伸到了袖子裏,摸了幾下,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了男人。
男人拿著銀子吃了一驚,道:“道士,你是古代人?現在誰還用這個,都是用紅票子了。”
玄真道長無奈隻得收起了銀子,白小小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紅票遞給了他,男人高興的關上了屋子。
“我家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屋子裏有一口井,你們隨便用,不過記得用完了打掃幹淨房間就行了。”男人說完走了。
玄真道長得意的笑了笑道:“我們剛才都中了千年蜈蚣精的血毒咒,如果不馬上解毒,我們全都會死,所以你們要聽我的絕對沒錯,我就用內符外咒法驅毒便可,隻不過你們得在鍋裏受點苦了。”
我還是沒聽明白,玄真道長開始給我解釋了起來。
道家的符咒之法其實隻是一個統稱,符和咒本來就不是一個東西,不過外行人見到了也分不出來那麼清楚,所以統一叫做符咒。
玄真道長正是利用大鍋的熱水把咒貼在人的身上,中毒的人再喝下燃燒的符水,這就是所謂的內服外咒了,這樣解毒能夠裏外兼顧,解毒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眾人麵麵相覷……
“道長,你的意思,是我們全都脫光了跳進鍋裏,然後你燒火給我們煮一煮?”我說道。
玄真道長點了點頭道:“差不多,不過你別說那麼俗氣,就像釋惡大師所說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有的人已經脫光了但是他其實心中沒脫,可是有的人沒脫,心中卻老是想著自己已經脫了,所謂淫念正是如此。”
釋惡大師點了點頭,道:“老道,沒想到你還懂得佛法,有機會我一定要與你切磋一番,既然這樣你就先把我煮了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善哉!善哉!”
釋惡大師放下缽盂,哢嚓!解開了衣服。
啊呀!白小小和小琪猝不及防嚇了一跳,兩個人趕緊推開門走了出去。
我也一愣,想不到釋惡大師還如此性急!
玄真道長滿臉不悅,道:“火還沒燒呢,你急什麼?稍等……。”
釋惡大師泡在涼水鍋裏直發抖,過了好半天才找到幹柴。
玄真道長找來幾個小碗,碗裏平放了一張符咒,符咒在水麵上透著光亮。
滋啦!玄真道長咬破中指,鮮血滴到符咒上冒出了白煙。
玄真道長把符咒貼在了釋惡大師的後背上,接著拿著一個大碗符水給釋惡大師喝了下去。
劈裏啪啦!大鍋下邊的火開始燒了起來,忽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笛聲,原來是胡多多在吹他的竹笛。
悠揚的笛音,加上玄真道長的符咒,沒過片刻釋惡大師胸中一翻騰竟然吐了一口鮮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