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陶老頭一聲厲叫,凶猛地向我撲過來,張開血口獠牙。
“掌心雷!”
我大喝一聲,一掌拍出。
砰!
一張幽藍的電網在我掌心裏炸開,宛如一朵煙花。
電網煙花狠狠崩擊在陶老頭身上。
打得他倒飛而出,像一個沙袋一樣摔落在地。
我一刻不停,身子一動,直撲上前,一掌按在陶老頭的額頭上。
“安息吧。”我輕聲說。
砰的一聲,掌心雷轟然綻放!
陶老頭的腦袋像爛西瓜一樣爆開。
連最後的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死翹翹了!
鬼一旦死亡,就是徹底的消亡。
死的不能再死。
我輕輕籲了一口氣,收回手掌,幽藍的電弧消失在掌心中。
“就是這個東西在作怪嗎?”白小小清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不是,”我搖頭沉聲說道,“陶老頭也是受害者,真正殺死他的那個東西,已經離開了。”
白小小驚訝地看向我。
我看著她,輕抿了抿嘴,關心地問:“小小,剛才你沒被嚇到吧,沒事吧。”
白小小有些沒好氣地翹了翹嘴角,道:“我又不是花瓶,哪有那麼脆弱?”
我愣住了。
我非常同意她的說法,無論從任何意義上來說,她都不是花瓶。
白小小以為我生氣了,補上一句道:“放心吧,我沒事,倒是看看那個老爺子,該沒被嚇壞吧。”
聽她這樣說,我一下子想到了杜清,連忙回頭看去。
剛才杜清和院子裏的其他村民原本是想落荒而逃的,但或許後來見識到了我的手段,覺得安全了,又停了下來。
此刻他們站在院子裏,怔怔地看著我。
我看到杜清並沒有什麼事,心裏暗鬆了一口氣。
我向他走過去,問道:“老先生,你沒事吧。”
杜清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事。”
“高人,”穿破洞牛仔褲的青年怔怔地看著我,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陶伯伯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攻擊人?”
我輕歎道:“因為他剛才變成厲鬼了。”
“厲鬼?”牛仔褲青年嚇得向後一縮。
我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我已用掌心雷滅掉了他的鬼魄,沒事了。”
豈止滅掉了他的鬼魄,根本把他的腦袋都完全炸爛了!
剛才我說那個東西已經離開了,想必杜清也聽到了,此刻他忍不住問:“道長,那個東西去哪兒了?”
聽他這樣一問,我心裏猛然一驚:“剛才是因為那個東西的存在,村裏的狗都被嚇得不敢叫了,現在那個東西已經離開,但為什麼村裏的狗還是不叫?”
難道……
“不好!”我看向杜清大聲叫道,“小兵有危險!”
我感覺那個東西根本沒有離開村子,現在杜兵一個人留在家裏,要是那個東西找過去了,他一定會被殺的!
我不由分說,連忙向杜家跑去。
白小小緊跟著我,杜清稍微愣了一下,也緊跟著我們往家跑。
其他村民想看熱鬧,也跟著我們。
很快,我第一個衝進杜家院子,大聲喊道:“杜兵,你沒……”我的聲音被前方打開的屋門硬生生掐斷了。
我們離開之時,早已經囑咐杜兵關緊屋門,無論誰叫都不要開門。
但是現在,門已經打開了。
為什麼會這樣?
發生什麼了?
我心裏一跳,連忙衝進屋子裏,剛衝進屋子,便險些被地上的一大攤鮮血滑倒。
“鮮血?”我一下子止住腳步,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一大攤鮮血。
緊跟著衝過來的杜清和白小小看到那大攤鮮血,也震驚得說不出話。
“杜兵死了?”我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緊接著我看到地上一個東西,又驚疑不定起來。
隻見就在旁邊,有一個斷掉的黑狗頭被扔在地上。
難道被殺的是黑狗?
那杜兵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