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並不是那麼在意,反正等到晚上,那些鬼怪一定會出現,到時候一切就自然見分曉。
董光榮身為天鴻集團的資深董事,早已身家億萬,現在他倒是一點也不拘禮,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紅磚上,還失望地抱怨個不停:“唉,愚蠢的人真是太多,愚不可及,像我這樣高智商的人在這裏,簡直是一種折磨。”
聽他自詡高智商,我和虎子不由相視莞爾。
“喂,董先生,你真的不是哈爾濱佛學院的博士?”我想到之前圓寶大師出的醜,忍不住打趣說。
董光榮勃然變色,強忍著怒氣,嚴肅地警告道:“小子,你再跟我提這個什麼狗屁哈爾濱佛學院,小心老夫揍死你!”
虎子笑道:“俗話說子不嫌母醜,就算老先生畢業於哈爾濱佛學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董光榮氣得一窒,怒極反笑道,“這位先生,看你的樣子,該有四十上下了吧,家裏孩子也不小了吧,現在卻還當著一個保安,你難道真的……”
“你給我住口!”虎子的怒吼聲打斷了他的話。
“喲,”董光榮戲謔地道,“被我揭到短處,惱羞成怒了。”
“你說誰四十歲?”虎子瞪大了眼,怒吼道。
董光榮冷哼一聲道:“你這模樣,說你四十歲,難道還冤枉了你不成?”
虎子氣得抓起一塊板磚拍得粉碎,怒吼道:“老子今年二十一!”
“連自己的真實年齡也不敢承認,你真是有夠失敗的!”董光榮嗤笑道。
虎子抓起一塊板磚想要拍死董光榮,我趕緊製止了他,道:“虎子,別聽他瞎扯,你看起來哪有四十歲啊,頂多三十九。”
虎子手中的板磚差點忍不住拍在了我頭上。
現在才下午四點多,要等到晚上,還真是難熬。
董光榮忽然愣愣地看著我們道:“我說兩位,我們三個為什麼要在這裏瞎等呢?”
為什麼要在這裏瞎等?是啊,為什麼呢?
我和虎子一臉不解地搖了搖頭。
“你們兩個傻叉啊!”董光榮得意地哈哈大笑道,“虧得我高智商,不然大家還得在這裏繼續浪費光陰。”
我和虎子聽得一愣,緊接著醒悟過來,連聲佩服道:“董老先生不愧是哈……佛畢業的,真是智商高,我等自愧不如啊。”
董光榮傲然地斜睨了我們一眼,站起身拍拍屁股道:“好了,老夫現在要去喝咖啡了,你們兩個也請便吧,晚上再會。”
我和虎子也打算去四處逍遙一下,猛然,後方靈堂裏響起一聲婦女的尖叫聲。
我大吃一驚,連忙轉身看去。
霎時間,隻見第一個靈堂中,所有人驚叫著衝出來。
出事了!
我毫不猶豫,趕緊衝上前去,大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話音剛剛落下,便見圓寶大師的那個徒弟青皮假和尚提著一把菜刀,麵目猙獰地從靈堂裏衝出來。
我一眼看到隱隱有一個黑影附在這個青皮假和尚身上。
這個青皮假和尚撞客了!
所謂撞客,就是活人被鬼魂附身。
圓寶大師在旁邊的靈堂裏做法事,聽到動靜,趕緊抄著鍍金缽盂衝出來,叫道:“貧僧在此,發生什麼事了!”
“大師,你的徒弟!”農民工們紛紛手指著前方的青皮假和尚。
看到青皮假和尚麵目陰沉獰笑的樣子,圓寶大師吃了一驚,手中的缽盂險些掉在地上。
旁邊的農民工紛紛向圓寶大師跑過去,紛紛叫道:“大師,請大發神通!救命啊!”
我看到青皮假和尚手中的菜刀上流著血跡,想來是有人已經被他給傷了,不由心裏暗驚。
虎子抄起一塊板磚就要衝上前去,我連忙阻止了他,現在青皮假和尚被鬼附身,隻有我能夠製服他。
我隨手摸出一道驅鬼符,正要上前,卻忽見圓寶大師在眾農民工的慫恿之下,硬著頭皮,大吼一聲衝向了青皮假和尚。
“法克,還不放下屠刀,看為師降服你!”圓寶大師大叫一聲,舉著鍍金缽盂就狠狠向青皮假和尚罩去。
青皮假和尚法克獰笑一聲,一拳打掉了圓寶大師的鍍金缽盂,緊接著一刀劈在圓寶大師的肩膀上。
圓寶大師頓時嗷的一聲痛叫,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我發現圓寶大師的肩膀上並沒有血流出,似乎剛才法克那一刀是用刀背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