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有些沒好氣撇撇嘴道:“但這兩句話,應該就是指鳳凰左邊翅膀上有真言顯現啊,不然怎麼解釋?”
姥姥歎息一聲道:“阿雪解釋的應該沒錯,隻是這鳳凰,或許是另有所指。”想了想,姥姥忽然問:“對了,阿雪,這大雪山裏有沒有叫鳳凰的山峰?”
“好像……沒有。”表姐皺著秀眉,不是太確定地搖了搖頭說。
“不過姨婆你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思路,”表姐緊接著說,“我對這大雪山也了解有限,不如我們去問一問其他人。”
隨後,表姐派我去飯店大堂前台,向那個美女前台服務員詢問,結果我問了沒兩句,就搞得自己麵紅耳赤,尷尬無比地回來了。
“打聽到了嗎?”表姐見我麵紅耳赤,一臉懷疑地問。
“沒有。”我老實地說。
“是不是見到美女就臉紅了?”表姐問。
我支吾著默認。
“沒出息!”表姐鄙視地啐道。
我忍不住狡辯道:“才不是呢,表姐你就是大美女,我整天和你在一起,怎麼沒臉紅呢?”
表姐白了我一眼,冷冷道:“瞎說什麼大實話。”
我愣住了。
沒辦法,還得表姐和姥姥親自出馬,我們來到飯店吃飯的餐廳裏。
那個前台美女見到我,連連招手讓我過去。
我吃了一驚,站著沒動。
表姐在我耳邊冷笑道:“好小子,看不出你挺會泡妞的嘛。”
“表姐,我哪有啊?”我爭辯道。
“切!”表姐鄙視地看了我一眼,推了我一把,命令道:“還不過去打聽消息,更待何時?”
我感覺臉上有些發燙,硬著頭皮向那個前台美女走過去。
“姐姐,你有事嗎?”我麵紅心虛地問。
那個前台美女格格輕笑一聲,隨即指了指餐廳角落裏一個背對我們坐著的藏族老人,說道:“那個藏族老爺爺是本地人,你剛才不是要打聽雪山的事嗎,可以去問問他。”
我以為她要約呢,沒想到竟是給我指點迷津,連忙道謝,然後走過去對表姐和姥姥說了。
沒有猶豫,姥姥帶著我和表姐走到那個藏族老人身邊。
“紮西德勒。”姥姥說出了跟表姐現學的問候語。
一般到了藏族地區,和人打招呼的時候,盡管說“紮西德勒”就好了。
“紮西德勒”就是漢語中“吉祥如意”的意思。
那個藏族老人連忙起身,微微低頭,表情謙恭,合掌回道:“紮西德勒。”
姥姥開門見山說想要跟他打聽一些事,那個藏族老人微笑點頭,請我們坐下。
不知為什麼,我感覺他身上有一種莫名寬厚溫和的光芒,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藏族老人自我介紹名叫索朗,就住在磨西古鎮上,不時來海螺溝裏看看。他說遠遠看著貢嘎神山的皚皚白雪,心裏會感覺到一種莊嚴安寧。
我雖然不懂他這是什麼境界,但心裏對此很敬服。
“先生,”姥姥語氣溫和地問道,“請問這大雪山中,可有名叫鳳凰的山峰?”
索朗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未曾聽聞。”
頓了頓,他忽然話音一轉,語氣帶著幾分莫名激動道:“不過三十年前,我曾在雪山上看到過鳳凰,那時朝霞初升,金光萬道,莊嚴恢宏,浩浩蕩蕩,乃是雪山上最瑰麗的神跡。”
表姐皺眉不解道:“老爺爺,鳳凰乃是神鳥,不是已經滅亡數千年了嗎?怎麼可能見到?”
索朗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道:“心中聖潔,隨處可見蓮花。三十年前,鳳凰在雪山之巔,我親眼目睹,至今如在眼前。”
聽著索朗玄妙的話,我似乎有所悟道:“老爺爺,你是說,你三十年前見到的是心中的鳳凰,而不是真正的神鳥鳳凰?”
索朗微笑搖了搖頭。
我們三個人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索朗低下頭,伸手從衣服內袋裏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上麵似乎畫著一幅圖,展開在桌上給我們看。
“你們看,這就是鳳凰。”索朗說道。
我們看去,隻見紙上是用顏色蠟筆畫的一幅畫,雖然畫工不夠細膩,但是樸拙中頗有神韻。隻見是朝陽初升時分,當萬道金光照射在皚皚雪山上,雪山之巔一隻光輝萬丈的巨大鳳凰,展翅而起,直欲飛上九天。
我們看得呆住了。
原來,他說的鳳凰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