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切厲喝著撲了上來,狼牙棒狠狠抽下,我驚險萬分地翻滾躲開,狼牙棒頓時把木質地板打得粉碎,聲勢駭人。
我一躍而起,奔到一丈之外,雙手連結法印,大聲念出法咒。
仁切麵目猙獰地向我撲殺過來。
“太上敕令……”
陡然一個東西從我身後飛過來,飛過我耳畔,當的一聲重重打在仁切的腦門上。這突然一擊,打得仁切有些懵了。
我早已經箭在弦上,刹那間,衝上前,一巴掌拍在仁切腦袋上,大吼道:“掌心雷!”
砰的一聲,幽藍的電光在我掌心裏綻放成絢麗的花朵!
強大的陰雷之力炸開。
隻見仁切瞬間渾身一顫,雙眼瞪大,整個身子僵硬了刹那後,直挺挺向後仰倒,重重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原本來說,掌心雷對陰靈鬼物之類殺傷最大,不出全力是拍不死一個活人的。不過剛才我已經起了殺心,使上了全力,所以能拍得仁切七竅流血,倒地而亡。
拍完這一掌,我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靈力的消耗,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我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上前撿起剛才打得仁切蒙圈的東西。那個東西,正是姥姥隨身攜帶的法器三清鈴,不僅可以對付鬼怪,關鍵時刻也可以當作暗器打人。
三清鈴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像一個秤砣,難怪能夠把人打懵。
我轉身走向姥姥,把三清鈴遞過去。
姥姥也暗鬆一口氣,接過三清鈴,忽然問:“你表姐呢?”
“表姐在……”我忽然聽到外麵什麼動靜都沒有了,心裏猛地一跳,趕緊衝出去。看到外麵的情景時,頓時呆住了。
隻見表姐坐在桌子上,正悠閑地地翹著二郎腿,勻稱的長腿顯出優美妖嬈的曲線。她手指輕輕扣著桌子,神情寧靜地看著我和姥姥,問:“打完了嗎?”
我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去問:“表姐,那些人呢?”
“跑掉了。”表姐淡淡說。
“乞兒,阿雪,你們進屋來看,這屋子裏可大有名堂。”身後傳來姥姥的聲音。
表姐站起身,我也轉過身,向姥姥走去。
走進屋子,表姐看到七竅流血而亡的仁切,吃了一驚。
當我們走進最裏麵一間屋子時,發現屋子中央有兩塊帶著扣環的木板,像是一個地窖的入口。我拉住扣環用力向上拉起,嘎吱一聲,地窖門被我拉開,頓時一股腥臭的血氣撲麵而來。
我趕緊捂住鼻子。
“這下麵是什麼東西?”表姐也是緊緊捂住鼻子,抱怨道。
稍稍適應之後,我看下去,隻見一道台階蜿蜒著向下麵通去,裏麵沒有燈光,黑乎乎的,但是一股股腥臭氣息卻是不停散發出來。
“這下麵到底是什麼地方?”
忽然,我聽到下方隱隱傳來一個唔唔之聲,像是誰被堵住了嘴巴發出的聲音。
“有人在下麵!”姥姥沉聲說。
我大吃一驚,趕緊拿出手電,打著手電就向下走去。
雖然裏麵氣味難聞,表姐還是想跟著我下去看看,但是姥姥製止了她道:“阿雪,你守在外麵,免得剛才那些逃走的人又回來。”
表姐一聽有理,連忙答應。
下方是一個地下室,我打著手電很快來到地下室裏,照了一下,發現角落裏有一個被捆綁雙手雙腳,膠帶封住嘴巴的年輕女人,大吃一驚,連忙上前給她撕開封嘴的膠帶。
“救命,救命!”年輕女人大聲叫道。
後麵跟進來的姥姥看到這個女人,也吃了一驚。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我連忙問那個年輕女人。
“我被抓到這裏來的……他們要剝我的皮……快救我!”年輕女人驚惶地大叫著。
我正要解開捆綁她手腳的繩子,忽聽姥姥驚叫一聲道:“這是什麼?”
我趕緊回頭看去,手電光映照下,隻見前方牆壁上掛著一些皮,其中有一張皮好像是新剝下來的。
那……那竟然是一張完整的人皮!
我嚇得險些摔倒在地。
姥姥也震驚不已,打著手電的手不住發抖。
我看到旁邊似乎有電燈開關,連忙打開,啪一下,頓時冷白的燈光照亮了這個地下室。
眼前的所有一切在我們麵前暴露無遺,鐵桌、鐵架、各種刀具,牆上掛著的一張張人皮,暗紅的血跡,鐵桌上血肉模糊的東西……
這是美式恐怖片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我瞬間感覺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仿佛是現實中的人皮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