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過那間禁忌屋子,是一扇沉重的鐵門,上麵有好幾把銅鎖重重加鎖。
現在要進去,是需要用工具打掉那些銅鎖的。
想到這一點,我衝唐先生點了點頭道:“唐先生說的是,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唐先生沒再說什麼,提著消防斧在前麵領路。不知為何,看著他手握緊消防斧,手臂上青筋暴露,好像很用力的樣子,我心裏開始隱約感到不安。唐先生的妻子和女兒沒有同行,她們留在原地,靜靜看著我們。
我走在最後麵,屠清薇忽然慢下來,和我並行,壓低聲音對我說:“吳道長,好像有問題。”
我吃驚地看著她。
屠清薇隻是靜靜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解釋。
我心裏那一絲不安也變得越發清晰,不過無論怎麼說,現在唐先生是要帶我們去禁忌屋子。就算他有點古怪,我們也不好說什麼,總之先進禁忌屋子再說。
一路上,唐先生隻是靜靜在前麵領著路,什麼話也不說。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朱隊長和白小小,便快步走上前。
“嘿,你擠什麼擠啊?”白小小被我擠了一下,頓時抱怨出聲。
“小小,我就是喜歡和你走在一起嘛。”我訕訕一笑說。
“切!”白小小不屑地嗤笑一聲。
走在前麵的林峰回頭看了我一眼,冷冷道:“惡心!”
我根本懶得理他。
“小小……”我用手碰了碰她的胳膊,向她使了一個眼神。
“你幹嘛?”白小小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用眼神示意她看前麵的唐先生,暗示唐先生有問題。白小小雖然有時候大大咧咧的,但本身冰雪聰明,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明眸微微張大。
“等一下那屋子裏可能有不幹淨東西,你多小心。”我衝白小小眨了眨眼,說。她知道我的意思是要她提防唐先生,但她並不是太領情,有些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吳先生真是說笑了,那個屋子裏不過是魏氏家族的一些遺物,怎麼會不幹淨呢。”唐先生聽了我的話,莫名輕笑一聲,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意味深長。
我吃驚道:“唐先生,難道你已經進入過那間屋子了?”
唐先生輕笑一聲道:“沒有,我猜的。”
“唐先生你還真是幽默啊。”朱隊長嘿嘿一笑說。
唐先生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片刻後,我們來到那間禁忌屋子前麵。
沉重生鏽的鐵門,好幾把同樣鏽跡斑斑的黃銅大鎖,透著曆史滄桑的意味。
不過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扇鐵門上又新焊接了一道鋼鏈,連著門掛在旁邊牆上的一個大鐵鉤上,像是為這扇門加了一道鎖。
我暗想這或許是因為唐先生擔心屋子裏有什麼東西會跑出來,才特意多加了一道鎖。
唐先生並沒有解釋什麼,他先把那道鋼鏈取下,然後揮起消防斧,狠狠劈在那幾個黃銅大鎖上,鏗鏗幾聲裂響,火花飛濺,幾個黃銅大鎖被唐先生硬生生打掉,墜落在地。
打掉銅鎖後,唐先生一點不猶豫,直接推開鐵門。
那扇鐵門估計有七八公分厚,被推開時發出嘎嘎刺耳的聲音,看起來的確很沉重。我突然間意識到,好像唐先生的力氣不小,他推開眼前這扇看起來頗為沉重的鐵門,似乎並不費力,這和我之前對他隻是一個儒雅商務人士的印象頗有反差。
隨著鐵門打開,我們看到裏麵幽暗一片,一股陳腐發黴的氣息彌漫而出。
白小小、屠清薇兩個女孩子忍不住捂嘴嗆咳起來。
“這裏麵什麼東西,真難聞啊!”白小小嗆咳兩聲後,抱怨道。
唐先生隻是微微一笑道:“大家隨我進來吧。”
說著,他率先走進屋子。
唐先生走進屋子裏,點亮了牆壁上掛著的一盞青銅油燈,昏黃的油燈光映照下,我看到屋子裏麵好像是一個祠堂,前方幽暗中擺著一塊塊靈牌,仿佛一雙雙眼睛,正看著擅自闖入裏麵的人。
我們吃驚地走進屋子。
“這些靈位,難道就是百年前的魏氏家族的?”我看著前方那一塊塊靈牌,怔怔地說。
“吳先生你說的不錯,這些就是魏氏家族的靈位。”唐先生提著消防斧站在一邊,帶著莫名的笑意說著。
我打量著這些靈牌,發現上麵除了一個個姓魏的名字外,每個靈牌上麵,還有一個鮮紅耀眼的數字:一、十二、三十七、五十二……
難道是編號?但我還從來沒見過誰家祠堂裏靈位還會編號的。
如果不是編號的話,那這些數字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