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長期是幹尋穴倒鬥生意的,聽到表叔這話,頓時警覺起來,連忙問表叔具體情況。表叔環顧一下飯店裏,說飯店裏不是說話之地,邀請老安和朋友老江去鎮外說話。
於是三人來到鎮外的小河邊,在大柳樹下坐下,劉應真這才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老安和老江。老安和朋友老江聽了劉應真的話,臉色大變,大吃一驚,然而緊接著便是狂喜。
三人仔細商量一番後,便在劉應真帶領下,前往十裏之外的狗洞村。在劉應真家裏歇息一晚後,第二天,劉應真便帶著老安和老江進山了。
中午的時候,他們三個出現在深山裏一個山穀中,在他們麵前,繁茂的狗屎蕨掩映下,有一個臉盆大小的缺口,下麵黑幽幽的。老安把手伸到缺口前,發現裏麵不停地吹出一陣陣陰風,不由得臉色一變,變得凝重,說:“這個聚寶盆不好挖啊。”
這是自然的,如果好挖的話,劉應真肯定自己獨吞了,哪裏還會叫上他們兩個?見老安和老江麵帶猶豫,劉應真直說道:“挖不挖?不挖的話,就是眼睜睜看著寶物以後被別人拿走了,你們兩個難道甘心?”
老安覺得下麵的墓有古怪,一時間難以抉擇。
老江咬了咬牙說:“老安,都到這裏了,難道還要空手而歸?以前我們兩個沒少遇危險,怎麼現在你反倒膽小起來了呢?”
“屁!”老安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他最煩別人說他膽小了,實際上他要是真膽小,也不會幹這一行了,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心裏實在感到不安。他感覺要是他們三個挖下去,恐怕會出事。不過正如老江所言,他們都已經來到這裏了,豈能空手而歸?
咬了咬牙,老安道:“富貴險中求,挖,我倒要看看下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老安終於下了決定,劉應真和老江總算麵露喜色,也不多猶豫,抄起土鏟子,運轉如飛,賣力地挖了起來。大約挖了兩個小時候,三人終於挖到了下方古墓的墓道。沿著古老的墓道,三人戰戰兢兢地向前走去,很快來到墓門前麵。
老安看到墓門上方寫著幾個血紅大字:盜我墓者,永受詛咒!
這幾個血紅大字如同幾把利劍,刺得老安雙眼發疼,心裏那種不安變得尤為強烈,說道:“表叔,老江,這是凶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劉應真和老江看了他一眼。
“狗屁,表侄,難道你還會相信什麼詛咒?要是真有詛咒,曆史上那些帝王陵墓就不會被盜了。”劉應真有些輕蔑地說。
老江也道:“老安,都到門口了,就算是凶墓,還怕個錘子?不進去摸兩把誰甘心離開?”
說實話,老安雖然心裏很不安,但聽他們兩個這樣說,也有些舍不得就這樣半途而回。見老江和劉應真徑直走進墓門,老安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通過墓門,又走過一段甬道後,三人前麵出現一個寬闊的墓室,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具石質棺槨,上麵雕刻著一些奇怪花紋。
“我曾聽我死去的老爹說,我們狗洞村附近在曆史上是一個少數民族部落聚居地,這個古墓裏莫非正安葬著那些蠻子的首領?”劉應真看著前方的石頭棺槨,說道。
“管他是蠻子還是哪個錘子,給他撬開,摸走寶貝才是正經。”老江有些粗魯的說,挽起袖子,抄起土鏟子就走上前去。
老安感覺不妥,欲言又止。
劉應真緊跟著上前去。
老安心裏十分不安,沒有上前去撬棺,而是走到墓室四周牆壁前麵,看到上麵畫著一些古老的壁畫,在幽暗中仿佛鬼魅躍躍欲出,心裏暗驚。老安沿著壁畫看了一會兒,走到一處,看到牆壁上鑲嵌著一顆藍色珠子,看起來像是寶物,不由心裏一動,便伸手摳了一下,居然很容易就摳了下來。
老安得到珠子,正要轉身和老江、表叔說話,忽然一種詭異的寂靜,讓他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凍結住了。老安感覺身後好像有一隻眼睛正死死盯著他,不由渾身汗毛倒豎。
“老江,表叔,你們怎麼不說話?”老安不敢回頭去看,聲音發抖地問了一句。但是沒有人回答他,古墓裏一片死一樣的寂靜,空氣裏彌漫著異樣的寒意。
老安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緩緩轉過身去,看到前麵的情形時,猛然雙眼睜大,呼吸停止,嘴巴無聲地張開,渾身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