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拒絕不已,朱隊長非要送。我們兩個就那樣推來推去來到了警局外麵,朱隊長見我成心不想收下,有些無奈地哀歎一聲,總算放棄了。但他又舍不得隨便丟掉那塊碎肉,頓時為難起來。就在這時候,路邊走來一條餓得昏昏欲倒的野狗,朱隊長頓時眼睛一亮,將那塊碎肉丟給了那條野狗。那條野狗看到那塊碎肉,想也沒想,汪一聲貪婪地吃了下去。
“還真是什麼都吃啊。”我看得一陣反胃。
我的話剛剛說完,猛然見那條野狗渾身一震,抬起頭來,雙眼已經變成了紅色,殺氣凜凜地看著我們。
“不好……”我心裏感到不妙,連忙碰了碰朱隊長的肩膀,叫道,“那野狗好像中毒了。”
朱隊長看到野狗的樣子,也頓時臉色一變,倒吸一口涼氣。
野狗的雙眼變得血紅,身子瘋狂抖動,嗚嗚直叫。
“快跑啊!”我突然大叫一聲,掉頭就向旁邊跑開。
那野狗卻像是認得人一樣,並沒有追我,而是汪一聲凶叫,飛躍而起,撲向了朱隊長。
“大膽!”朱隊長暴吼一聲,嘣的一槍打向野狗,卻打偏了。野狗頓時撲在了朱隊長的身上,朱隊長嚇了一跳,一把揪住野狗的一條瘦腿,狠狠扔了出去。野狗重重摔在街道上,卻又立即嗚嗚叫著,向朱隊長衝來。朱隊長連忙對著野狗開槍,子彈衝擊下,野狗衝上來的速度頓時變緩。但野狗卻好像怎麼也打不死,頑強地想要衝向朱隊長。
朱隊長一邊開槍,一邊衝我大喊道:“小吳,快出手啊。”
我心裏暗歎一聲,苦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去。
“大膽孽畜!”我對著野狗大喝道,手上飛快結出一道火符法印,手指屈伸,嗡一聲打出。那一道赤紅的火符激射在野狗身上,蓬的一聲瞬間化作了赤色的火焰,將野狗全身點燃。片刻間,野狗就完全被火焰吞噬,瘋狂地亂竄大叫著。但是很快它的聲音便低了下去,倒在地上,被燒成了一堆焦炭。
朱隊長有些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輕歎道:“這死狗真凶,還是你耍的魔術厲害。”
就在這時,我們看到對麵街上有幾個人正在拍照。我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朱隊長已經衝上前去,叫道:“喂,你們幾個在拍什麼?”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理直氣壯地叫道:“拍什麼?你們警局用火虐殺人類的朋友,我要拍下照發到圍脖,讓廣大網友看看你們的嘴臉!”
“發個屁!”朱隊長氣得一把搶過她的手機,飛快地刪除了照片,又對旁邊幾個人喝道:“快把照片刪了!”
那幾個人不僅沒刪照片,反而一哄而散。我看到其中一個小女孩還得意地衝朱隊長做了一個鬼臉,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朱隊長簡直氣得要死,跺腳叫道:“喂,你們幾個給我回來!”
我倒是覺得很好笑,走上前去,安慰道:“朱隊長,算了,讓他們拍拍照,應該沒事吧。”
朱隊長哀歎道:“小吳你不知道,要是這些人把照片發到網上,擴散出去,說我們虐殺狗,我肯定要被他們投訴了。”
我無言以對,隻能從精神上對他表示同情,反正我又不是警察,也沒人能投訴我。不過因為一塊碎肉惹出這麼多事,想想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憤憤地哀歎幾聲後,朱隊長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鄭重地看著我說:“話說小吳,最近接連出現那種“行屍”作案,不知你有什麼看法?”
我不答反問道:“朱隊長,我昨天下午剛來江城時,在車上看到報道,說江城裏出現一個戴麵具的變態殺人狂,我還險些被你們誤抓了,不知道你們警局對那個殺人狂的追查進展如何?”說實話,我很懷疑那個變態殺人狂可能也是行屍,而且可能是更厲害的行屍。
朱隊長搖了搖頭道:“我們正在積極追查,但暫時還沒有新發現。”說著歎一聲,看向我道:“小吳,對付這些行屍怪物,你耍的魔術比我們的子彈管用,以後你可得積極協助我們警局,光榮地為人民除害啊。”
我心想我原本就要保護小狐狸,當然得盡量參加他們的行動,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朱隊長忽然湊近我身邊,表情曖昧地看了我一眼,低聲問:“話說你和白小小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好像對她有意思哈?”
“朱隊長,我知道這件事說來讓人難以相信,但事實情況就是,小小是我的媳婦,我們七歲就認識了。”我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