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塵在幫她整理衣服,夏黎愛坐在床上看著,想開口又說不出來。

泄了氣躺在床上,梁逸塵裝好她的衣服用品,輕聲說道:“懷念完了就走吧。”

走?

“去哪?幹什麼要走?”夏黎愛坐起來奇怪的問。

梁逸塵平和著臉似乎臉上有點邪魅的說:“你猜?”

這話什麼意思?我哪能猜……猜出來!他打好包,放在門口。

沒有幾分鍾,來了兩個工人,不過看起來並不像搬運工,難道是他的公司員工?

“我們要去哪裏?”

“你說呢?”

我說呢,我哪裏知道?幹嘛這麼多反問。

她不聰明的思考著被人拉走,樓下已經有人等著,她被放在車裏前進。

夜光已經暗下來,車子因為擁堵而緩慢前行,車窗外偶然閃見一個年輕情侶,一前一後,女孩子似乎氣匆匆,快步走著,時而不停用餘暉意識下後麵跟著的人兒。

突然她扭過頭問旁邊假寐裝睡的梁逸塵,手觸他的肩膀,頭歪著看他的臉問道:“師哥,你是故意這麼晚回來的對不對?”

梁逸塵微微睜開眼睛,一臉的不以為然。

“你猜。”

夏黎愛笑起來,抓住了點機會有些撒嬌的說:“我猜不出來,不過我有件事想……求你,你借給我一點錢行不行?就一點。”

梁逸塵看著她的臉,蹙眉說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一般很少拿現金,買衣服信用卡大概也刷完了,明天我給你取好不好?”

不好。

可是還要笑笑的說:“嗯,你放心,我掙了錢一定還給你,我保證。”

雖然保證了大半年了每一次都以決心十足手頭不餘而無疾於終,就算兩個人的關係到了某種親密的程度,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而且是真心真意說的。

“我隻要二百就可以了。”

二百慢車足夠回家,本來想借五百塊錢給媽媽爸爸買衣服,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梁逸塵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走到他家的路上夏黎愛心裏還是毛毛的,跟他在一起興奮快樂還有安全感,可是有時候還是會有一點緊張和害怕,尤其是在某些不能控製局麵的情況下。

小小的害怕並不能在這個無依無靠的時候說出來,她慢吞吞的跟在梁逸塵的身後,而他手裏肩上大包小包和人搬著她的東西,夏黎愛隻管幫他拿著外套就好了。

什麼都放好後,她聽命令的坐在沙發上起身給他拿了杯可樂。

額頭的汗珠溢出來,冰涼的可樂穿過他的喉嚨。

夏黎愛看著他幽幽的說:“我就借住你一天,明天就回去了,其實你不用這麼忙的再搬他們。”

“你餓不餓?”

夏黎愛知道他故意這樣不鹹不淡的問話躲避這個問題,撅著嘴說:“師哥,我打工確實沒賺到什麼錢,但是我媽媽說了一定要我回去,所以不管什麼事也阻擋不了我回家的決心。”這話說的夠明白吧。

“想喝點什麼?”

“梁逸塵,你不要跟我打太極。”

師哥也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