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一個小鎮醫院裏(1 / 2)

“兒子馬上就要十六歲了,醫生說過活不過十六歲,要是兒子真得就這麼死了我該怎麼活啊?”

四十還不到的母親滿臉愁容地說道,這麼多年她的眼淚已經流幹了,本該是青絲的頭發已經出現太多的白發,容顏更是沒有了當年的美麗,取而代之的是滄桑之感。

“是啊,哎!”

沉默寡言的父親沒有多說什麼,這麼多年他為這個家庭一直在不停地工作著,白發也布滿了頭皮,額頭上皺紋已經很多了,粗糙的雙手抱著還躺在病床上的兒子,曾經多少次幻想過哪個大醫院可以治好自己兒子的病,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不敢去幻想了。

這個躺在病床上得少年名叫做趙祥,剛出生時父母希望他能夠吉祥安康,可是事與願違,老天不願意成人之美。這個少年這麼多年來忍受著病魔的折磨已經是瘦骨如柴了。

時鍾滴答滴答地走過,天漸漸變黑了,小鎮醫院是多麼的安靜啊,沒有都市的嘈雜,人們都回到家中為結束一天辛苦勞動和見到親人而痛痛快快地進行著晚餐,有說有笑的,顯得氣氛好和諧。

而這個小醫院裏卻很壓抑,這對父母已經快一天沒有吃飯了,他們的兒子來到醫院已經快一天了,不停地輸液,卻不見兒子蘇醒過來。

突然,輸液管變成了紅色,傷心的母親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沉穩的父親卻注意到了這點,沿著輸液管抬頭看向輸液瓶卻發現鮮血向裏麵直冒。父親立刻把輸液進度調到最小,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父親知道該怎麼做了。

著急的父親立刻喊叫起來:“醫生,醫生快來,醫生快來啊,我兒子出事了。”一旁的母親驚慌地望著輸液瓶裏的鮮紅的液體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還好父親是個能夠穩得住的男人。

醫生過來之後立刻對護士說了幾句之後用手掐住趙祥的人中起來,不一會兒護士過來了,她手裏拿著那根這位父親已經見過好幾次的銀針了。護士把銀針遞給了醫生,醫生二話沒說立刻把針紮向了少年的人中上。

不一會兒,少年有了反應,趙祥醒過來了,睜開雙眼又一次見到醫生的大手在拿著個什麼東西在他的嘴角上麵不停地刺著,而他卻感覺不到疼痛。漸漸地趙祥有了疼痛感叫了一聲疼,醫生方才拔出銀針放入收針皿裏。醫生調整了下輸液之後就離開了,這個醫生已經沒有了最初見到這種情況的慌張了,似乎是習以為常了。

又過了幾天,一家人出院了。

“總算回家了,真開心!”看到愁眉苦臉的父母,作為兒子的趙祥故作堅強地扯動著蒼白的臉龐微笑著道。

“兒子,你有什麼地方想去玩嗎?我和你媽單位都放假一個月,你要是有什麼地方特別想去,我和你媽一起陪你去玩。”眼看兒子的犯病期間越來越短,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父親怕兒子下一次會一覺就醒不來了,所以和母親商量了之後和兒子說道。

“是啊,我和你爸都放假,你有什麼地方想去玩,我們可以陪你去,家交給爺爺奶奶就行了。”母親附和道,雖然母親強壓住悲傷的感情,卻依然能夠從她的聲音中聽到絲絲的難過。

“我哪裏都不想去,我隻是想待在家裏看書,過些天就要考試了,我要好好學習。”懂事的趙祥知道自己恐怕時日不多了,家裏已經為他治病欠下太多債了,不想自己臨走前還給家裏增添太多負擔。

聽到兒子這麼說話,父母再也忍不住釋放自己的感情了,與兒子抱成一團傷心的哭起來。

“是爸媽沒用,沒法讓你去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才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是爸媽對不起你……”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哭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之久,遠處站著的爺爺奶奶也抱在了一起哭著。這一家人十六年來天天提心吊膽地,生怕他們的寶貝趙祥突然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