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明顯的挑釁,尹月如頓時啞口無言。她抓緊衣袖,雙唇緊抿,對彩蝶說的這些話顯得十分在意。
看出尹月如無言以對,穀雨立馬搶先一步說道:“想來庶皇妃也是沾不了多少雨露,若不是,庶皇妃為何進府兩年有餘卻依舊膝下無子?”她聽出了彩蝶的用意,對此表示氣憤。
彩蝶明顯被穀雨的這番話堵得夠嗆,她瞪大眼珠子,氣突突地說:“放肆,主子說話,豈有你一個下人插口的份?”她伸手指著穀雨,兩眼似是要冒出火來。
庶皇妃本就不受寵,再加上之前曾掉過一個孩子,後來再也沒能懷上。穀雨這話哪裏不讓她生氣?
“既如此,庶皇妃您的輩分不如我們二皇妃的大,為何您能這麼跟二皇妃說話呢?”穀雨不但沒有退縮,反倒更加理直氣壯,她還特意強調‘庶’字,目的是讓彩蝶能夠知道其實她自己也是以下犯上。
“你……”彩蝶怒火衝天,全身因為激動竟抖動起來。她喘著粗氣,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多嘴。”見此狀,尹月如轉頭朝穀雨嗔道:“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穀雨趕緊低下頭,說:“是,穀雨知錯了。”她深知尹月如隻是做做樣子,實際上不知道有多高興,原本變色的臉上明顯輕鬆了。庶皇妃這個人極為刁鑽,給點顏色就開染房。這下倒好,氣得麵目猙獰,就差沒跺腳了。
從頭到尾都好像是以旁觀的態度存在的紅菱沉默不語的看著這一切,她嘴角淺淺一笑,終於開口道:“穀雨是吧?也難怪二皇子會為了你抗旨一事特地向皇上求情。”上次她也見識過穀雨的伶牙俐齒,如今看來比上回更勝一籌。
求情?聽了紅菱的這話,穀雨懵了。難道前夜為自己求情的人不是三皇子,而是二皇子?細想著側皇妃的話,她的思緒回憶到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也沒有再答話。
“妹妹,再過不久便是太後的壽辰,二皇子讓我們一起想想送什麼壽禮妥當些。”見穀雨不搭話,紅菱轉而看向尹月如,依舊笑麵迎人。
原來太後壽辰將至,這就是她們此次前來的最終目的。
一旁的彩蝶也緩過氣來,她不屑地說:“二皇子說太後點名此次讓你出席,但又念你初來乍到,所以讓我和紅菱姐過來幫忙想。”說著,她停下來冷哼一聲,又說:“如今我看你身邊有這麼一個聰慧之人,想來也不需要我們了。”
眾所周知,二皇妃雖不得二皇子恩寵,卻甚得太後喜愛。
“姐姐真是說笑了。不妨這樣,你們先回去,等我們各自想好了之後再綜合起來。”尹月如提議道。相比剛才的那一番刁難,這種附和的話她還是比較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