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盛會”。
各個如花般美貌的少女令人眼前一亮。今日,白婼特地讓侍女給自己剪了個齊劉海,正好遮住了那塊血紅的醜陋胎記。所以今日的她,美麗的不可方物。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白婼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富家公子的視線。她身邊的侍女曉萱也附在白婼耳邊輕聲道:“小姐,他們都在看小姐你誒。小姐你看,那邊的那些小主真是可笑,眼睛都快冒火了呢!誰叫她們長得沒有小姐美呢?哈哈…”白茹無奈地看著曉萱,這個孩子跟著她有段時間了,一點心眼都沒有,有什麼就說什麼,真是,不知說她可愛還是大條,這要是讓別人聽見了,又要惹出一番是非,唉。
白婼淡然地從袖子裏抽出粉紅色麵紗,帶上。這種情況她昨天就料到了,按白婼這絕世的容顏,若是無人注視,她隻能懷疑是不是那些人的眼睛瞎了。
白婼在祖父身邊坐下,從曉萱手裏接過古琴,細細觀賞,不禁讚歎,不愧是祖父的東西,上好檀木質地,琴身雕龍紋鳳,琴弦緊若遊絲。
輕輕撥動琴弦,琴身傳出一陣清脆的聲音,“好琴!”白婼不禁讚歎出聲,她問坐在旁邊的祖父道:“祖父,這琴,叫什麼?”
喬金銀微笑道:“素琴。”接著又補充道:“本有一支‘錦蕭’與其相配的。”白婼沒有注意喬金銀的後一句話,殊不知,正是這素琴與錦蕭,引來了多少糾葛。
“下一位,喬家喬金銀之外孫女,白婼。”報幕者報出白婼的名字,白婼衝喬金銀一笑,“外公,婼婼去了。”喬金銀同是報以鼓勵的一笑。
微微福身,婉婉落座。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麵,凝氣深思,琴聲徒然在場內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
玉手輕挑,隻見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風快的彈奏著,琴聲尖利,高昂,卻不突兀。猶如無數烈馬跑去,壯懷激烈。
音色猶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似夏夜湖麵上的一陣清風,引人心中鬆弛而清新。
一曲畢,音止,“白婼獻醜了。”說完,施施退回原位。
場內安靜了好長時間,直到報幕者上台報幕時,場內忽然響起一陣劇烈的掌聲,久久不曾停歇。
第一場才藝比賽結束了。
白婼正在飯店裏吃著飯,聽著人們的閑談,“誒,你們今天上午去看第一場比賽了嗎?”“看了看了,那個精彩啊!”“你們看到喬家那個小丫頭了嗎?那個琴彈得那個好啊,可惜就是帶著麵紗彈的,看不到真容,但是聽那些見到她真容的哥幾個說,那丫頭真是美得沒話說啊。”“再美能有明雪兒美嗎?”“明雪兒也不過是一個花魁而已,但那個叫什麼白婼的,人家可是一黃花大閨女啊!”“是啊,不過要說在床上…”後麵的不堪入耳的話白婼自動屏蔽。
第二場文學比賽開始了。規則就是每輪都有一個人出題,大家把答案寫在紙上,錯了的人要被罰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