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總您的蓋澆飯。”門外響起助理的聲音。
“拿進來”
“安總,烈少爺在大堂說要見您。”
“讓他直接上來。”安棄接過一份蓋澆飯,示意助理把另一份放茶幾上,然後就頭也不抬地開始狼吞虎咽了,一個月沒有好好進食了,第一餐雖然隻是蓋澆飯,但比起這一個月以來的任何一餐都要好上不知道幾百倍了。
“看起來好惡心,我不想吃,沒胃口,我好像生病了,好想吃糖葫蘆,我要死了嗎?55555死前隻想吃糖葫蘆,安安你給我買糖葫蘆吧。你答應過我的,把我騙過來了又不給我買,得到了我的身體,就不管我的夢想了嗎?當初追我的時候明明……”莫洛突然腦洞大開,越說越遠,開始演繹各種苦情戲碼。
“你有完沒完?給我閉嘴!”
“人家明明什麼都還沒講就叫人家閉嘴,真是一點人權都沒有了,難得人家聽說你出院了,就立馬放下手中的工作跑來看望你的說。”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一頭紅發的少年提溜著一個五顏六色的水果籃子大步進來。
“你是不想工作給自己翹班找借口吧。”安棄把最後一口飯撥進嘴裏,安靜地收拾好飯盒。
“討厭,別說出來嘛,人家還是很關心你的。”紅發少年把水果籃子放到辦公桌上。
“不是在躲我嗎?怎麼?聽說我沒被你整死就過來謝罪了?”交抱著手臂好笑地看著某人放下的不倫不類的水果籃子。
“哪有,你都不知道那天看著你的屍體……”
“屍體?”
“滿身是血……”某人識相地換了個詞。
“滿身是血?”
“一動不動?”詢問地看看那個似笑非笑的人。
安棄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編下去。
“一動不動地被抬進醫院,我怎麼叫你你都不答應,我都嚇壞了,我還以為……還以為……”暈倒了,你叫我我會答應才有鬼。把手伸進水果籃搜尋了一下。
“以為我死了?”拎出一根香蕉。
“我很擔心你。”
“所以就趁我暈迷把我剃光頭?”剝香蕉。
“治療需要嘛”心虛的把目光移到茶幾上的蓋澆飯上,眼花嗎?怎麼感覺蓋澆飯突然少了一口??
“積勞成疾暈倒需要剃光頭治療???”順著某人的目光看到沙發上的某小鬼正小心翼翼地吃一口蓋澆飯,然後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不覺輕笑出聲。這可把某個心虛的醫生嚇出一身冷汗來。
“那個是為了……為了……是我新研發出來的治療方式,可以更快起效的,你看你一個月就出院了。你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妹!”將香蕉皮丟向沙發,莫洛擦擦嘴巴乖乖躲回沙發一角去了。
“咦,您終於看出我這麼些年孤身一人寂寞空虛冷了麼?終於良心發現準備給我生一個妹妹了麼?我可以不要妹妹要一個弟弟麼?放心就算你比較寵愛弟弟我也不會吃醋的,我會好好愛護弟弟的。誰叫我是哥哥呢。”
“安在烈!!!!你給我去死!!!!”安棄用力咬了一口香蕉順便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來。
“嗚嗚嗚嗚,果然天下父母都一樣,有了二胎就不愛老大了,沒關係,我不會因此不愛您的,您永遠是我的爸比,我會好好愛您和弟弟的。”安在烈一副深受打擊又強裝懂事的委屈樣子。
“你他媽的委屈個鬼啊,你給老子滾!!!!馬不停蹄地滾!!!!”氣急的安棄隨手抓起籃子裏的蘋果就朝安在烈丟去!
“謝謝爸比,不過爸比我還是比較喜歡弟弟。”接過蘋果,安在烈一個閃身躲到門外去了,看來自家老爸的病已經好了,安在烈一邊咬著蘋果,一邊哼哼著不成調的歌往羅秘書辦公室晃悠過去了。
“亂丟垃圾的習慣也是在醫院養起來的麼?真是太任性了,這麼老了還要生孩子,我是不會給你生了。真是任性,都怪我把你寵壞了。”莫洛在沙發上坐好,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起冷了的蓋澆飯來。
“誰要你生了,你他媽會生麼?”安棄已經被莫洛的無厘頭氣習慣了,拿過一旁堆積已久的文件看了起來。偷懶了這麼久,是該開始認真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