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錦衣,發黑如墨,看起來黑白分明的一個男子,美得像是從畫裏走出來。
一時間澈兒有些恍惚,這幅畫麵好似在哪裏見過,卻怎樣也想不起來了。
“三哥……”
“就知道讓你來討要會是這樣的結果。”白衣男子無奈地歎口氣,又走近澈兒,“姑娘受驚了,我六弟不懂事,剛才多有得罪。我們隻是想借姑娘的佛光草一用。”
與方才同樣的請求,澈兒卻猶豫了。
“這株佛光草是我找了很久才發現的,我要拿回家給姑姑熬藥的……不知公子要這草藥有何用?”
“家母病危,命懸一線,特來尋此藥。”白衣男子答道。
澈兒沉默了半晌,將佛光草遞過去。
青衣公子有些憤懣,畢竟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不吃他那一套但卻買他三哥的賬的姑娘……
白衣男子見了,倒也沒急著將藥草接過來,淡淡問道:“佛光草給我,那你姑姑怎麼辦?”
“姑姑的病雖已有好些年了,但病情並不太嚴重,這佛光草也不知是否可以完全治愈,公子的母親危在旦夕,這藥草該是更能為公子所用。”澈兒微微一笑,答。
白衣男子聽言,笑著接過佛光草:“如此便多謝姑娘了。敢問姑娘芳名,日後也好答謝。”
“我姓林,叫……”
“姓林?”青衣公子挑起眉看著她。
澈兒愣住了,這樣的回答是她清醒以來就從未有過的,可方才聽那白衣男子一問,竟有些熟悉的感覺,幾乎沒做什麼思考地就脫口而出“我姓林”,就像是在夢遊一樣,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自已怎麼會姓林呢。
“我姓溫,單名澈。”澈兒改口。
“溫姑娘,日後若再見,必以重謝。”
澈兒笑笑,表示無妨,與二人道別之後,便趕快獨自下山去了。
時辰本已不早,方才是黃昏,現在已經是昏黑了,下山的路平緩,倒也很方便。隻是才到山腳下,便聽見一片嘈雜的聲響,到處都是散亂的人群。還未來得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何事,澈兒便被不知什麼人給抓住推攘進了一輛馬車。
暈頭轉向的澈兒回過神來,用力拍打著馬車門,卻怎麼也拍不開。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別白費勁了。”澈兒聽見人聲,才發現這馬車中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馬車是尋常馬車的三倍大,車中裝飾得十分奢華。一個衣衫半解的男子側臥在一張軟榻上,胸口一顆赤紅的朱砂痣,並不十分平庸的臉上掛著魅惑的笑容。
澈兒看著那人,腦海中隻浮現出一個字:逃。
魅惑君瞧著澈兒手足無措地在馬車裏想找個縫來遁逃,不禁笑得越發深了。他悄無聲息地起身來到澈兒身後,一下就輕輕咬住了澈兒的耳垂。
“想逃到哪裏去呀,我的小兔子。”
“這……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澈兒扭過頭想要躲開,卻發現已經被魅惑君的雙手牢牢製住。
男子勾起嘴角冷笑,身上的衣衫已經完全解開,全身稍一用力,澈兒便被他整個人壓在了下麵。
“放開我!”
男子不為所動,把頭埋向了澈兒的脖頸間,深深地吻了下去。
澈兒狠狠顫了顫,在她十分用力推著身上的男子很久之後,發現了這完全是白費力氣。
澈兒狠狠咬著嘴唇,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