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管。”蘇凱瑞眉頭不屑的挑了挑,嘴角露出一絲寒氣。他緊緊的咬緊牙關,克製著鼻尖沒有出息的辛酸感。不能哭,一定不能哭,在敵人麵前哭有什麼用。
蘇凱瑞頓了頓,努力平靜下來,高高的仰起頭,“我養母已經死了,每個月也不再需要那麼多錢,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大不了之前的那些錢算我借你的,讓我離開洛家都可以,以後我想辦法把錢還給你。”
“還給我?”權叔輕輕啐了一口,蒼老的手指重重的壓在蘇凱瑞的肩膀上,“凱瑞你不要忘記,當初是我帶你進入洛家,現在想要輕易走掉,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的舊情人林惜沫不是也要跟著洛天宇進入洛家嗎?如果你再像現在這樣不聽話,你要相信,我傷害不到你,我可以去害你的舊情人。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凱瑞有力的手指因為憤恨而骨節發白,悶悶的低吼道,“你怎麼樣對我都可以,自始至終我都是你們的一枚棋子。但是惜沫不一樣,她隻是個女生,如果你敢傷害她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權叔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就像看著落入自己圈套的小獵物,露出久久沒有見過的奸詐笑容,“放心,我怎麼忍心傷害我們凱瑞的心上人。其實我們也不需要你去做什麼,就是簡單的一件事,最後一件事。隻要你幫我們做好這最後一件事,就給你自由,我會通過學校安排林惜沫去法國留學,遠離這裏的一切爭分和陰謀,你看怎麼樣?”
“你究竟要我做什麼?”蘇凱瑞不假思索的問道,栗色的眼眸毫無溫度,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權叔從來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在洛家的這麼多天,他隻能一直默默的為別人辦事,無數可怕而又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交易。
權叔渾濁的雙眼射出尖銳的目光,狠狠的逼著蘇凱瑞,仿佛要穿透人心,“我要你想盡一切辦法,哪怕不擇手段,也要把洛氏集團所有的資產轉在你的名下,就這一件事。”
“為什麼?我不是冒牌的少爺嗎?而且洛天宇……”
“你有資格問為什麼嗎?洛天宇,包括其他問題和障礙我會幫你處理好。”權叔迫不及待的打斷蘇凱瑞的話,“你隻要最好我安排給你的事就好,這件事之後,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蘇凱瑞依舊冷漠的毫無表情,絲毫沒有動搖的表現,都來不及想為什麼,他隻是不溫不火的說出一句話,“我隻要你保證惜沫平安就好,一生無憂。”
“為了她,讓你死也可以?”權叔悶悶的冷笑一聲,不屑一顧。
蘇凱瑞鄭重的點點頭,每一字每一句話仿佛有千金重,“我願意,這是我欠她的。”
蘇凱瑞突然抬起頭,一張白色的紙從樓上飄落而下,隨風舞動,最終落在他的麵前。他緩慢的埋下頭,高挺的鼻梁勾勒出濃濃的陰影,心底深埋的感情熾熱的翻滾著,又冷卻,傷口被一次次翻新,又痊愈,又撕開。
惜沫,你看到了嗎。我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