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郭果果醒來的時候,時間才過去了半個鍾頭。

她收回望向玻璃外的目光,將視線投向身周。

她的旁邊坐著一個長相斯文,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那理的平平的小寸頭,可以看出對方的一絲不苟。

不過郭果果的目光並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投向他手上的那本書。

對方正在專心致誌津津有味的看著書,似乎是感覺到有視線投射在他的身上,這才緩緩抬起頭來,正巧對上郭果果探究的視線。

郭果果愕然了下,繼而是尷尬,隻好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顧自轉開視線去。

不料,後者卻開口了,“姑娘,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麼?”他以為郭果果這樣看著他,是他的儀容儀表有哪裏不對。

這下,郭果果更尷尬了,隻好解釋,順便指了指他手上的書,“隻是很少看到有人看這類書的,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那是一本比較古老的古文學,從破舊的封麵頁中就可以看出它的年齡。郭果果的確是好奇,居然有人會看這一類的書,據她所知,很少有人看這類書了。

“是啊,現在的青少年,隻知道看些不良小說,對我們老祖宗流傳下來的這些古詩詞,算是完完全全不敢興趣咯!所以說,這也是教育的失敗之處!”後者搖頭晃腦,一本正經的臉上,有著教育人特有的特征。

於是,郭果果小心猜測道:“這麼說來,你是老師?”

“不敢不敢,”後者繼續文縐縐的回答,但是麵上明顯有著掩不住的驕傲之色,“剛從師大畢業,正準備投身於教育事業,所以我這次,是去新學校報道的。”

“哦哦,”郭果果一向對老師這個職業不感冒,於是隻好隨口應道。

“太子,郭小姐去了火車站,是XXX點的火車……”耳麥中傳來下屬清晰利落的聲音,段逸風的麵色一寒,性能良好的跑車硬生生的一個急刹車,在不能掉頭車道違規掉頭後,再度往火車站而去。

他的心裏有一個焦急的聲音在不住呼喊,果果,等我,等我……

隻是,段逸風恐怕再也不能猜測,這一次的分別,再遇見,已經是事隔經年。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擦肩,就是一輩子。

“姑娘,你去哪裏?”或許是這一趟旅程太過漫長,身側的那位忍不住跟她聊起了天。

“H城!”郭果果隨口答道。

二十八個小時的火車,她一直聽說過那個地方的四季如春,那江南橋水,卻沒有親身去過。

她的腦子裏勾勒出一幅幅畫麵,橋下洗衣服的中年婦女,還有橋上奔跑的小孩子,那個場景,一定很美很美……

“那我們是同路,我也是去那裏呢。”男人一聽,爽朗笑道,似乎因為有了同路人,而倍感開心。

“那真是巧了,”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郭果果,你呢?”

“劉同!”

……

(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