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可笑了,她明明是她母親的女兒,在劉建國的眼裏,卻變成了生人;而她明明是她的女兒,可是她現在,卻是跟劉建國最親,而不是跟她……
郭果果覺得最可笑的是,她身為她的女兒,來看自己的母親,卻還得征求這個外人的同意。
但是,母親現在跟著劉建國,或許是最好的,郭果果沒有那麼多的錢為她建造療養院,也沒有那麼多的錢給她治病,即使她想帶她走,都是不能!
郭果果不禁想問,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變的這麼可笑?
臨出病房門時,背對著劉建國,郭果果撩下一句話道:“劉叔叔,不管怎樣,請你記住一點,我永遠是我母親的女兒!”是的,她永遠是她母親的女兒,這份血緣關係,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割舍的。
隻是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郭果果心房的某處,悄悄的坍塌了。
她是她母親的女兒,也就等於,她是段宏輝的女兒,她跟段逸風,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原路來,原路回。
隻是,郭果果在打開公寓門的時候,有一個黑色的身影撲了上來,直接將她擁入了懷裏。
“你終於回來了!”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
郭果果在被嚇了一跳的同時,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不由得覺得心安,反手摟住了他健壯的腰部,拍撫著他的背部道:“別擔心,我回來了,什麼事情也沒有。”
的確,一聲不吭的跑出門去,沒有跟他打招呼,是她的不是。
隻是那一刻,她的腦子裏空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想到。
現在回想起來,郭果果有些愧疚,人家陪了她一夜,她居然連句謝謝都沒跟他說。
想到此,她不由得抿了抿唇道:“瀟,謝謝你!”謝謝,在我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我的身邊還有你,還有你,不離不棄的在我身邊,陪著我一起度過。
在火車上的時候,她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假設,她是段宏輝的女兒,該如何;假設,她不是段宏輝的女兒,又該如何?
段子梟的喉嚨一堵,心胸有些悶悶的,繼而,他抬起大手,撫摸著她的小腦袋瓜道:“我說過,跟我,永遠不許說這兩個字。”
“……”郭果果在短暫的沉默後,回了他一個字,“嗯。”
“吃過早飯了沒有?”他不會去問她,她去了那裏?他知道,她既然不說,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既然是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那麼他就不問。
“還沒有呢?”郭果果在閑下來後,真感覺到有些餓了,況且這一大早上跑來跑去的,體力消耗了不少,
“我買了早餐,不過冷了,要不,我重新去買一份?”段子梟看著那份冷掉的中式早餐,擰了眉頭道。
“真的嗎?沒事兒,我去熱熱,……” 拿過早餐,背過身,郭果果快速的向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