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箱子放入暗格裏,他又接著鎖上了外麵的鑰匙。
隻是因為這個暗格長期沒有打開過,那鑰匙上鐵生鏽了。
段宏輝將它鎖上後,便是怎麼都拔不出那個鑰匙。
他一使勁,整個書桌都被震動了幾許,鑰匙拔出的同時,那個第二個的格子,也被震了出來。
段宏輝小心翼翼的收好鑰匙,放入貼身的口袋裏,剛想合上那個格子,卻眼尖的在裏頭發現了一份文件。
那上頭,有張十分麵熟的臉。
抱著疑惑的心情,段宏輝將那份文件抽了出來,仔細端詳著那上頭的人,居然發現,她跟郭如沫,長的居然有幾分眼熟。
應該說,她就是縮小版的郭如沫!
段宏輝認得這張臉,那會她還在段家,記得他的二兒子對她特別好,隻不過之後不知為何把她趕出去了,雖然,他也並不歡迎她。
那會,他就覺得她長的很是眼熟,特別是眉眼間跟那個死去的她很像,隻是他以為這一切隻是湊巧!
而今天,看到這張照片,段宏輝的眼眸暗了暗,這一切不怎麼像是湊巧,特別是,據說當時瀅月特別不喜歡這女孩子,甚至不顧自己的身份,對她怒罵交加。
那會她以為,隻是瀅月不喜歡這女孩子,現在細細想來,她那會的態度,卻是極其有問題的。
段宏輝耐著性子翻了下去,直到翻到最後一頁,在看到上頭那兩張照片,甚至底下最醒目的那一行字時,段宏輝的腦子,似乎被誰狠狠打了一棍,悶聲亂響。
上頭的那行字是:郭如沫跟郭果果,係母女關係。
他的手指顫了顫,手上的那份資料沒拿穩,竟從他的手上,掉了下去。
直直的,飄飛落地麵上。
車頭的大燈,筆直的射在前方路段上。
那醒目焦距的兩束光,和著車窗玻璃外簌簌刮過的冷風,郭果果才知道,這一切,不是夢!
段逸風的指尖扣在方向盤上,雙掌規矩的握著方向盤,目光隻直視向前方,這一路上以來,皆是如此,陌生的,都快讓郭果果認不清了。
他的麵目線條其實很柔美,應該說是陰柔美,精致的,像個樹膠娃娃,麵上幾乎找不出一絲多餘的地方。
隻是,這一刻在郭果果看來,他的麵目線條,卻是極其冷酷,甚至是冷硬的。
“段逸風……”郭果果交叉著雙手,不安的交握著,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可是最終,看著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她還是將所有欲出口的話盡數收了進去,“沒事,你繼續開車!”臉撇向車窗玻璃,她鬱卒的吐出一口濁氣,忍不住有些恨的牙癢癢。
段逸風,你這個記仇的男人,原諒一下我會死啊!
雖然她知道,那天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了,郭果果也有些後悔。
但是,這道歉的話經過嘴邊,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可是,可是她是個女子誒,她都不計較了,他一個大男人幹嘛還計較?為什麼非得她先開口,難道不能是他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