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他最親近的人,卻傷他最深。
他看著她下車,他想學著忍住,最終卻還是跌跌撞撞的上來,敲開了她公寓樓的門。
“你是不是瘋了?”郭果果的手指根根攥緊,看著此刻說著胡話的男人,隻覺得有一股叫做委屈跟憤怒的氣流,正在胸腔裏升起。
“我瘋了?嗬嗬,我大概是瘋了,怎麼,你有藥治我麼!?”他翹著半邊薄唇,就用那樣戲謔的口氣開口,隻是那雙黑如夜的眸子裏,卻有著太多沉痛到黯的顏色。
“瘋了就去精神病院,住院去!”郭果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準備走。
“別走——”他許是真的神經出了問題,居然激動的拉住了她的手腕,跟著一扯,將她拽入了懷裏,穩穩當當的,
“郭果果……”他的聲音裏,有著太多悲痛的因子,像是在嘶吼,卻嘶吼不出來,像是在哭,卻又哭不出來,
郭果果的身子一僵,感覺到他的薄唇,遊移著,纏綿的吻住了她的脖頸,在她頸窩的那塊,纏綿的親吻不斷。
“你能夠對著別人笑,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笑呢?你能夠對別人那麼溫柔,卻又為什麼對我那麼殘忍……你能夠愛我哥,卻為什麼不能愛我……”他的聲音沙沙的,像是發條的磁帶,卡在某個部位,而引起的不適聲。
郭果果的眼前,又漸漸出現了那一副畫麵,電視上,娛樂新聞播放著他跟某個女明星即將結婚的消息;還有那天,焦爽打給她的那個電話,告訴她,段逸風過的風流的不得了,他或許早早的將她給忘記了……
她的神智,終於緩緩清醒,她聽見自己譏誚的聲音,毫不猶豫的就出了口,“是麼?我沒想到,我做什麼樣的決定,對你段小太子而言,居然還會有那麼重要!?”
“我看你離開了我,過的依然是風生水起夜夜笙歌麼?怎麼,還是因為身邊少了一個玩物,或者說本該屬於你的東西,被別人給搶走了,你不舒服了?不開心了?生氣了麼?”
他的手指一下子抽緊,幾乎勒緊了她的腰,“說清楚!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郭果果再度譏誚開口,眼裏滿滿流露著藏不住的譏諷,“不就是表麵上的意思麼?段小太子不會連這麼簡單的一句人話,都聽不懂吧!?”
“郭果果——”他低聲怒吼了一句,那隻摟住她纖細腰肢的手臂,幾乎要將她給狠狠掐斷了,“你非逼得我生氣是不是!?”
怒不可遏,郭果果改而用手去掰他的大掌,“是你一直在逼我,從頭到尾,都是你!”
她的指甲用力的刮在他的手背上,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意。
“果然……”他看著這張倔強的臉,淡漠開口:“他在你的心裏,果然是特殊的……”
什麼跟什麼?郭果果蹙眉,完全理解不了他這跳躍性的思維邏輯。
“你們在一起了?”這一句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你們?誰跟誰?
郭果果莫名其妙。